早己为景淮渊备好的衣衫拿来。
待更衣完,景淮渊并未看出有何不妥之处。
她为他备的一套玄色暗纹窄袖封腰的劲装,褚非羽绕着她来回踱步,嘴里夸赞道:“不愧是我,眼光绝了,不愧是你,这腰这肩,啧啧。”
景淮渊也不知气的,还是被夸的,总之笑了。
他还未收起笑,褚非羽便将他拉至梳妆台前,按着他的肩膀坐下:“我给你束发。”
景淮渊的头发黑亮,却有些硬。
褚非羽想起老话都说,头发硬的人心性坚韧。
所言也不假。
景淮渊实则并非真的是个温润如玉的太子。
他只是将骨子里的狠厉埋在了这副温润的表象下。
只是无关紧要之时,他无需展露。
只是他这份狠厉,与褚非羽不同。
褚非羽是长久的侵染中被迫形成的惯性。
而景淮渊,则是清醒的自我逼迫出的狠厉。
父母是孩子的领路人,但当孩子跟在父母身后。
眼见着这条路并不顺畅,见证着终点并不美好。
那他会怎么选择,大多人许是会去景淮渊一般。
选择去走与父母截然相反的道路。
那条路或许不是正确的,但必然是存在新的可能性。
但无论缘由所何,都己造就如今景淮渊的狠厉。
心里想着,褚非羽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重了几分。
引起景淮渊一声轻嘶,嘴里却说道:“做不惯不必勉强。”
就见镜中的褚非羽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手上动作却未停。
又使劲拽了几下他的发丝,听着景淮渊的痛呼声。
她心里畅快。
她放轻动作,将他的青丝抓在手中,慢慢拢成一个高马尾。
先用头绳系紧,又拿起一旁的金镶玉偃月冠固定住。
一切妥当,她捋顺他的马尾,后环上他的脖颈,自镜中对他笑道:“好看,像少年郎。”
景淮渊站起身圈住她的纤腰,眉尾一扬:“你的意思,孤以往老?”
“那看与谁比,与我比,你就是老。”褚非羽抬头看他,笑问道:“老牛吃嫩草,你扎不扎嘴?”
景淮渊咬着后槽牙去凑她的唇:“孤试试。”
褚非羽敏锐的察觉他又想要咬她,轻巧的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头也不回的向外走:“我去更衣。”
她一走,景淮渊望向镜中的自己。
一点不老!
可他又不解,褚非羽为何要给他如此装扮。
首到装扮好的褚非羽款款而来。
他明白了。
只是,她这身装扮,气的他想把她按在榻上打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