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真能一身轻的从局中脱身。
母子一体,二皇孙便能独善其身吗?
更何况,在此之前,若有人欲对太子妃不利,必然要牵扯上陈承徽。
在褚非羽看来,不管是用陈承徽做筏子,还是笼络陈承徽为己所用,从而剑指太子妃,都是一条捷径。
陈承徽许都撑不到太子妃倒台那一日。
如此一想,现下景淮渊对太子妃的维护,更像是一种将后位待价而沽的行为。
那太子妃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至于三皇孙,那更不必说了。
他的生母是被休弃的罪妃,不管他养在谁名下,他都是废妃之子。
这个标签会伴随他一生。
更遑论,他那养母是个眼见着家世己现颓微之势的失宠妃子。
再想到谢良媛小产时,景淮渊还有心与她玩笑。
继续往深里想,这东宫现下妃嫔的出身。
便注定,序齿靠前的皇孙,生母出身都不会高。
一旦景淮渊真的按褚非羽所设想的,无需他多说什么,他只需牺牲几个靠前的子嗣,便能隐晦的对朝臣表露出自身所想。
这意思一表露。
以后那些出身高门的妃嫔自身以及身后母家,心思能不活络起来?
想通后,褚非羽对于景淮渊会存此想,竟然毫不意外。
她只是忍不住哼笑出声,怪不得昨晚他没再坚持。
这是知晓她定会想通关节,在给她时间消化呢。
只是,笑声还在停留,褚非羽又发觉不对之处。
她能想到,那些混迹朝堂的老油条会想不到?
可嘉启帝尚在,景淮渊为何急于一时。
这种事,循序渐进应是更为妥当。
总不好一锤砸懵朝臣吧。
褚非羽指尖揉捏着耳珠,指尖一顿。
他只是想要一次小试探吧?
毕竟,他御极以后,朝臣首要便会上奏立储。
哪怕是为了朝局稳定,太子也定会先立嫡长子。
可立储之奏中的遣词,也可品出些许态度。
文字的博大精深,深不可测。
如果真的只是景淮渊对外释放出的一次试探。
褚非羽松口气。
那他就不是真心要把这孩子给她养。
他不过是想放出点风声。
这风声最好还是自后宅传出。
那便不会过于官方,会留有更多余地。
毕竟,从后宅女子口中流出的话,不可完全做真。
诚然,这一切都是褚非羽个人的猜测。
是否准确,一试便知。
若果真如此,那她抢得先机知晓此事后,是做个看客纵观事态发展?
还是以身入局?
都需从长计议。
不过,哼哼!
褚非羽指尖点向话本。
不禁感叹,方才谁说景淮渊没福气。
有她就是景淮渊最大的福气。
换个人,此事他又无法首言,真的能想到这许多?
并且毫无芥蒂的配合他?
说不定,怕会马上欣然接受这个孩子。
乐颠颠的谢恩呢。
所以,自己作点咋了?
这点代价都不愿付出?
天下哪那么多免费午餐。
丝毫不愧疚,自己愿意配合,不过是想证实心中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