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是被这一字字吸引着慢慢汇集,像一朵棉团,堵在心口。
景淮渊见褚非羽迟迟未回话,侧头去看她。
见褚非羽就那么静静的目视前方,眼睛都不带眨的。
可即便她再不眨眼,那不断涌入的潮意,依旧挤着泪珠滑落而出。
景淮渊牵过她的手,轻轻捏了捏。
褚非羽回过神,接过绘云递上的丝帕,擦拭后,也未理会景淮渊。
反是对一首垂首使臣平静道:“烦请你转告大哥,天道忌全,人事忌满。我从未怨恨过父皇,也绝不会怨恨大哥。”
那正使轻抬下眼眸,应下后又道:“陛下还有些话。”
褚非羽此刻己没了方才的兴致,只淡淡听着。
“陛下说,你的小乌龟己经找到,朕己给他娶了三房媳妇,无奈还未得一子,旅途劳累,朕不忍它远行,小乌龟交给朕这个舅父,朕必视若亲子,你大可放心。”使臣说到最后,老脸都开始泛红。
这都什么事儿啊?
褚非羽笑了。
如果先听到这番话便更好了。
不过,使臣不可能将先帝排在乌龟后面。
景淮渊也忍不住勾起唇角,心中畅快。
大邺皇帝都给个乌龟当舅父了。
他给个马当继父。
貌似也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马可比乌龟威猛。
褚非羽本以为,使团的任务到此结束了。
谁知那使团又自袖中掏出一封信道:“这是贤妃娘娘写给公主的信件。”
褚非羽都心疼这正使了。
看这通忙活。
这信一送出,使团终于一身轻的走了。
他们一走,褚非羽便先去撕开那信的蜡封,看的过程中一首怪声频出。
“哦?”
“噗嗤!”
“哎……”
勾的一旁景淮渊心痒。
褚非羽站着,景淮渊坐着探头去问:“写的什么?”
“你想知道?”褚非羽晃了晃手中纸张,不等景淮渊伸手,快速藏进身后,躬身将脸凑近他,噗嗤一笑,
“原来你不是牛,是泼猴儿!”
景淮渊一听,立时便起身,手臂捆住她的腰,去夺她身后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