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渊开口,话却是对着二皇子说的,“二皇子也快六岁了吧?”
二皇子起身回话:“回父皇,再有半年儿臣满六岁。_x,s+h!a¨n+j~u-e^./c¢o/m!”
“嗯,”景淮渊似是欣慰的点点头,视线扫向跪在殿中的陈美人:“朕有心给二皇子赐名。”
陈美人虽未抬头,但她紧握的双手昭示着她情绪的波动。
按常规,皇子多为种痘后再赐名。
其本意就与民间给孩子取个贱名好养活相似。
只不过皇家的孩子,自然不能叫什么“牛蛋儿”、“狗剩儿”之类的小名。
索性便不取。
再有一方面原因,给皇子赐名,本身也可用来达成某些政治目的。
体现皇上对皇子母族的态度,平衡各方势力。
但无论如何。
皇上要给提前赐名,那都是恩宠。
什么有损福禄。
皇上是天子,他的旨意便是上天的旨意。
如大皇子,便是一出生嘉启帝即给赐了名字的。
陈美人平复下心绪,却始终不知该如何开口。
皇后刚处罚了她,皇上转头便要赏赐二皇子。
陈美人拿不准皇上的心思。
反是一旁皇后轻蹙起眉头,模棱两可道:“陛下疼爱二皇子,只二皇子毕竟年岁还小,不若等他生辰的时候,当做生辰礼赏赐。”
皇上要赐名,皇后不能明说不许。
只能婉转提醒,二皇子年岁小,别是承不住。?k,s·w·x*s_./o?r.g^
景淮渊静思片刻,笑道:“朕原想着,陈美人巧言失德,恐会累及二皇子,有心弥补一二,现下听来,还是皇后思虑周全。”
这话意思便是,陈美人不积口德,别连累了二皇子。
朕替这儿子积积福。
这下好了,本来陈美人是置喙褚非羽,只是言语之失。
现下被上升成,你如此妄议景贵妃,便是口德不修,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儿子,有失慈母之心。
一停顿,他看向陈美人,“皇后替你们母子思虑,你这个做母妃,平日行事更要多思量一下二皇子。”
陈美人叩首:“是,臣妾定静思己过,日后谨言慎行。”
景淮渊沉声道:“既你有心,便禁足一年吧,这段日子,你便日日净身洁心,斋蘸礼拜,抄录延生妙经,为景贵妃与二皇子祈福。”
行,这就是也不打算给二皇子赐名了。
若还有心赐名,最多也就禁足半年。
二皇子赐名这种重要时刻,生母总不好还在受罚。
褚非羽心里翻着白眼,还为她祈福,也不怕陈美人在三清面前咒她。
谁知,景淮渊询问完皇后,得到附和后,又没眼色的询问褚非羽:“靖熙觉得如何?”
褚非羽假笑:“一切但凭陛下裁断。”
景淮渊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这个小插曲并不影响家宴,宴席依旧在热闹的气氛中结束。
一结束,景淮渊便拉着褚非羽先行离席,回了羽霄宫。a?精.?#武¢$?小&说?网]× *`[首?$发%
不为别的,就为放今年的孔明灯。
只不同的是,今年卓勤准备了两盏。
景淮渊学着褚非羽,也不书写愿望,就那么合掌心中默念。
待两盏孔明灯飘上天穹,景淮渊今年选择首接问,他牵起褚非羽的手,一同望向那越飘越高的孔明灯,嘴里似随意道:“你许的何愿?”
“愿望说出来便不灵了。”褚非羽也不看他,就抬头盯着灯的轨迹。
景淮渊不赞成:“怎会不灵,朕帮你达成便是。”
褚非羽去看他,看了半晌,忽笑道:“我的愿望,是能知晓你方才许的何愿。”
“哦,”景淮渊与她对视,移开目光后淡淡道:“不是说出来便不灵了?你怎就说出来了。”
褚非羽用力握他的手:“你不是说会给我达成吗?”
“你这愿望一出口,朕现在相信,说出来真的就不灵了。”景淮渊将手抽出,揽着她的肩头,低头揶揄。
褚非羽黑线,他反应还挺快。
但很快,她又开口:“其实,我的愿望是,后院那个竹屋可千万不要变成自雨亭。”
景淮渊好笑应下:“行,朕允了!一首给你留着。”
“你不是相信说出来就不灵吗?”褚非羽撅撅嘴,“你应该立马把它变成自雨亭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