翙儿坐在自家爹大腿上,又开始看着自家娘吧唧小嘴。
褚非羽摸摸翙儿的小脸,话是对景淮渊说的,“杠婉荷宫吧,正好与八皇子九皇子做个伴,也让翙儿沾沾他这两个兄长的光,能多见你几次。”
景淮渊心里真是无奈。
好好的话,她非反着说。
那是翙儿沾兄长的光吗?
那不是八皇子九皇子沾翙儿的光。
但他心里也明白,这是褚非羽在暗指戚修仪对十一皇子的嫉妒之意。
“这……”景淮渊抓着翙儿的小脚丫晃了晃,假意思忖片刻后道:“戚修仪照看三个皇子,恐怕顾及不过来吧?”
“两个都顾及的来,多翙儿一个怎么就顾及不来了。”褚非羽唇角露出讥讽弧度,“再说了,不还有皇后娘娘能帮忙看顾嘛。”
行。
景淮渊明白了,两句话就点出了今日请安的主题。
“可是如此一来,”景淮渊拿过褚非羽面前的云英粥,一只手揽住翙儿,一只手自顾自喝起来。
这下好了,翙儿的眼神又落在自家爹用膳的嘴上。
他努力往前探着身子,想要去够食桌上的碗。
却被景淮渊牢牢箍住。
翙儿无法,便想再去够景淮渊手中的汤匙。
景淮渊定定看着自家儿子,淡定的将粥送入自己嘴中。
咽下后,还在翙儿耳边轻声炫耀:“真好吃。”
翙儿小鼻子皱了皱。
褚非羽不理会这父子俩的小动作,也不问他接下来的话,只默默用着膳。
首到那小碗粥下去半碗,景淮渊方又继续说:“只是如此一来,朕每日去婉荷宫,再来你这羽霄宫,过于奔波。”
“你来羽霄宫做什么?”褚非羽放下箸,颇为不解,“翙儿又不在羽霄宫了。”
景淮渊不满的“嘶”一声。
这话说的,仿若他每日来羽霄宫,就只为看翙儿一般。
可不待他说话,褚非羽露出恍然神色,紧接着发出一声嗤声,“你是生怕我们娘俩不全军覆没是不是?非要让人把我们娘俩连锅端。”
“什么连锅端。”景淮渊白她一眼,又牵过她的手:“朕不也与你们一个锅,谁敢端。”
“你可别,”褚非羽将手自他掌心挣脱出来,冷哼道:“你锅多的很,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不少,这锅被端了,你再换一锅待便是了。我可不像你,我只能守着自家这一锅。”
她这话语态度,落在景淮渊耳中,不知为何,却莫名的心中舒畅。
因他自这语气中,听出了酸意。
可褚非羽接下来的话,让他不舒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