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褚非羽盯着他的嘴喃喃：“你牙口看着倒是不错。”

景淮渊瞪她一眼，猛然拉起她的手臂，俯身咬上她裸露的脖颈。

褚非羽“嘶”一声，撅撅嘴：“夸你也不行？”

“你这是夸朕？”景淮渊斜睨着她，“不是在打算着哪日打的朕满地找牙？”

褚非羽笑嘻嘻的坐到他身边，伸手揽上他的手臂，脑袋靠在他肩头：“我的意思，翙儿以后必定也会牙口好，定然能扛得住咱俩的混合双打。”

“你不是曾说让朕做坏人，你在旁边装好人吗？”景淮渊圈过她的腰，纳闷问：“怎么突然长良心了。”

“翙儿既领着双份的俸银，自然要付出双倍的努力。”褚非羽将下巴抵在他肩头，笑的眉眼弯弯。

褚非羽笑的真切，那份欢愉自唇角盈上眉梢，引得景淮渊也不自觉跟着勾起唇角。

许是两人只顾着说话，都没再关注翙儿。

只听翙儿发出一声“咿呀~”，两人看去，才发现，翙儿的小手指卡在了青玉龙佩雕纹的空隙里。

见两人目光看向自己，翙儿抬起手，那意思，仿若在展示。

景淮渊顺势抓住他的小手，去解救那根被套牢的小手指，嘴里说着话分散着翙儿的注意力：“这第二份俸银你可要留好了，这可是爹爹用薛大家的《绛京繁胜图》给你换来的。”

“啊！？”褚非羽惊呼出声：“图呢？”

“回头让你三哥给你大哥捎回去。”景淮渊吹吹翙儿成功脱离出的小手指，随口道。

“不必，”褚非羽挥挥手，“你给我就行了，我替大哥保管，大哥一向不爱这种字画。”

“可朕记得那年会盟时，朕还与你大哥一同参加过诗会。”景淮渊状似疑惑看着褚非羽，“当时你大哥还将朕的画索去，话语间颇为欣赏，怎会不喜爱字画。”

褚非羽眨眨眼，会盟时？

哦，是大哥与端瑞初见的那次会盟。

她眨眨眼，眼眸亮晶晶的：“不会是那幅《北境秋意图》吧？”

“对。”景淮渊回忆一番。

褚非羽紧接着追问：“你当时落款的是不是［枕石散人］的别号？”

“对。”景淮渊看向她。

话音一落，景淮渊便发觉褚非羽神色既古怪又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