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低头说着话。
这场景落在众人眼里,自然是皇上十分宠爱景贵妃。
褚非羽却清楚,景淮渊这是在打击报复。
因为他给她加了一块杏仁豆腐,还状似体贴道:“宴席上的菜肴你不爱吃,但凉菜还尚能入口。”
褚非羽左手在下面暗暗掐把他的大腿。
这是凉菜的事吗?
是她就不爱吃豆腐啊!
可守着朝臣与使臣,褚非羽只能当个假笑女孩,咬牙吃下去。
景淮渊不开口,依旧是安王为蒲犁公主解围,“公主好剑法,想我大邺女子恐难出其右者。皇兄尚武,公主与皇兄也算是趣味相投。”
这话虽是解围,可也暗含着蒲犁公主故意投其所好的意思在里面。
也不知蒲犁公主是听了出来,还是顺着安王的话行事,蒲犁公主略带娇羞的一笑:“臣女竟不知皇上尚武,那这也算是机缘巧合。”
“公主只看上首的娘娘们,竟一半出自武将家,便可知皇兄尚武之心。”安王向着上首一拱手,又对蒲犁公主笑道;“只是我大邺鲜有女子习武,后宫难有公主这般清劲风姿之人。”
这话也就是安王说。
他身为景淮渊胞弟,平日有本就是个散漫的。
否则换个人,哪敢公然评论皇上的后宫。
“六弟此话倒是不假,德妃与淑妃虽出身武将家,却是长于后宅,并不精通此间。”此刻,景淮渊才幽幽开口,一停滞,他似想起什么笑道:“丁容华倒是自北境疏阔之地长大,可也是当深闺女子教养的。”
这话一下子让丁容华的脸色沉凝起来。
因她初次侍寝时,就之前的过错请罪,将其归结于自己长于北境,自由随性惯了,一时不适应森严的宫闱。
她的本意是想要借此突出,自己不同于宫中这些循规蹈矩女子,在皇上这里树立人设。
顺便想要揭过自己之前的过错,以免皇上心中还是存有芥蒂。
当时皇上对她这份独特是极为喜爱的态度。
可现下,怎么与这蒲犁公主一比,自己成了沉闷寡淡的深闺女子。
那她在皇上心里,这特殊的人设岂不荡然无存。
可她心里再惶惶,却也不敢轻易在此等场合开口。
不过没关系,看她如此纠结,褚非羽会好心的给她开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