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边,这样以后父亲起复也十分助力,我与二公主在宫中的日子也会更好过。”
“他说你就信?”淑太妃沉默良久后,叹口气,摸上淑妃己经肿起的脸颊。
“父亲不会害我。”淑妃肯定道。
淑妃定定看淑妃良久,即便纯首如淑妃,也在里面看到了哀戚。
她刚要说话,淑太妃摆摆手,柔声道:“你回去吧,回去抓紧上药,否则一会儿就该疼了。”
淑妃犹豫半晌,最终是出了北苑。
她心中黯然,却不知这黯然从何而来。
是那一闪而过的对父亲的质疑,还是伤怀于姑母对自己的失望。
但很快,这份黯然被她压下。
她进宫的目的本就是为了给父兄添荣光。
她是谢家的人,自然要与谢家站在一起,并肩作战。
至于姑母……
姑母不也是谢家人嘛?
她帮助谢家,不也是在帮助姑母嘛?
她想,待她脸好了,便来与姑母说说好话,撒撒娇。
姑母疼她,不会与她置气太久。
夜幕笼罩住整个宫廷,裹住那些见不得光的晦暗,也将每个人盘旋的心,妥帖的藏进浓黑里,心也同样溺沉在黑暗中,仿若静止。
唯有正午的阳光,能挑动起一缕缝隙,让它重新跳动。
随着正午的阳光一同照进宫廷的,还是銮驾上闪耀的金顶。
只是,褚非羽无心去见证它的辉煌。
她并未去迎驾。
至于理由?
懒得想,索性就不想。
她不去接驾,景淮渊却在下午时分来了羽霄宫。
彼时,褚非羽正带着翙儿看动物画册。
翙儿自然还看不懂,但是各种颜色还是足以吸引他的注意力。
景淮渊一进来,母子俩就双双看向他。
那颇为相似的脸庞上,两双眼睛露出的情绪都别无二致。
诧异与茫然?
翙儿更多的是茫然,他不认识自己爹了。
小孩子嘛,记忆力短暂,你几天不见他,他可能就与你生疏。
更何况,景淮渊这一走就是近半月。
褚非羽而是诧异更多,她比翙儿先反应过来,眨眨眼后蹙起眉:“你不是去京郊大营吗?怎么?卓勤半道把你扔下了?你乞讨回来的?”
景淮渊与卓勤同步闭了闭眼,深吸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