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一下,东西……真的到了你手上。看书屋 追蕞欣章洁”
空气瞬间凝固。
余年死死瞪着他,胸口剧烈起伏,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疼得他额角青筋暴起。
他牙关紧咬,权衡利弊,胸口那只护着荷包的手终是飞快一动。
一只绣着繁复纹样的锦囊荷包一闪而过,快得像一道错觉。
随即,又被他死死按回了胸前衣襟里。
他抬起血红的眼,一字一顿。
“我怎知,你的话,是真是假?”
黑衣人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还真被这小子拿到了!
他面上却不露分毫,只轻笑一声。
“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等你弟弟毒发,你亲手喂他服下此药,再决定……要不要信我。”
余年攥紧了拳,指节泛白。
突然石室的一边传来惨叫声!
“阿庆!”他转身踉跄着奔向石室深处一间暗屋。!x^d+d/s_h.u¨.`c+o~m,
屋内,蜷缩在草堆里的孩童猛地抱住肚子,发出一声凄厉惨叫,浑身痉挛,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
毒发了!
黑衣人好整以暇地跟进来,将一枚蜡丸递出。
余年一把夺过,掰开蜡封,将里面的药丸塞进余庆嘴里。
不过瞬息,余庆急促的呼吸竟平缓下来,紧绷的身子也软倒在余年怀里,虽面色苍白,却不再痛苦。
药效,立竿见影。
黑衣人嘴角微勾。
“现在,荷包可以给我了吧?”
余年抱着弟弟,缓缓站起身,警惕地看着他。
“待我们兄弟二人,离开这里。”
黑衣人闻言,失笑:“你诓我?”
“你们两兄弟都留下,如何?!”
话音未落,一股森然杀气已扑面而来!
余年抱着弟弟,下意识退了一步,脊背瞬间绷紧。′d-u¨s_h,u′8/8..\c?o′m_
黑衣人见状,嘴角的弧度愈发讥诮。
“怎么?想动手?”
他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
“我承认,你身手不错,轻功更好。”
“可那又如何?”
他抬眼,目光如毒蛇般锁死余年。
“没有令牌,你这宝贝弟弟,连这道石门都出不去。”
“你……”
余年喉头一哽,心沉入谷底。
黑衣人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竟闲聊似的开了口。
“我查过你,余年。”
“只拿活命的银两,用完了再去偷,从不伤人。”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冷,带着一股血腥气。
“更别提,杀人。”
黑衣人向前逼近一步,压迫感十足。
“可我……”
他缓缓抬手,五指张开,像一只等待攫取猎物心脏的铁爪。
“手上沾的血比你吃的盐多!”
“你要不要赌一赌,是你先碰到我,还是我先……拧断你弟弟的脖子?”
余年道了个“好”字。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选择。
“我给你。”
“到了门口,我就给你。”
“好!”黑衣人嗤笑一声。
在他的带领下,挑了条无人的小路离开。
“轰隆——”
石门缓缓开启一道缝隙,透出外面微弱的光。
就是现在!
余年猛地将荷包塞进黑衣人怀里。
“给你!”
噗嗤——
同一瞬间,一把短匕从他后方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