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八点,璀璨的水晶吊灯如星河倾泻,将整个宴会厅映照得亮如白昼。+咸^鱼/看`书¨枉? `已¢发`布¨最^欣*璋`洁?
鎏金雕花的穹顶下,奢靡的气息裹挟着香水与美酒的芬芳,在空气中缓缓流转。
宾客们手持精致的高脚杯,衣香鬓影间觥筹交错,银质餐具碰撞的脆响与谈笑声交织,勾勒出一派纸醉金迷的热闹景象。
南田洋子身着墨色和服,银线绣成的寒梅在烛光下若隐若现,她静静伫立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夜幕中星星点点的灯火。霓虹映照在她冷冽的眼眸里,宛如碎钻闪烁。
不多时,一名身着军装的下属快步走近,微微俯身,压低声音道:
“己经确定了,是 76 号行动处梁仲春的弟弟挑唆的。”
看来他们说的是下午吴西保暴打大胡子的事情。
下属手中的牛皮文件夹被捏出褶皱,他翻开几页,继续汇报:
“档案上标注他疑似有精神类异常。
不过下午与他接触时,除了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倒未发现明显异常。”
他抬起头,补充道,“今早我们的人报告,他引发了一场骚动,貌似是误杀了一个76号的行动人员,我们的人当时并不在场,因此具体情况暂时还不能确定。
但很快平息了。”
“理由呢?” 南田洋子指尖轻抚过窗棂,声音如淬了冰。
下属神色略显局促:
“说是被迫害妄想症。”
随即,他将知道的信息又详细的复述了一遍。
听罢,南田洋子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谁给的诊断?”
“汪曼春。”
“这个愚蠢的基那人,还算有点见识。”
她嗤笑一声,稍作停顿,又问,“效果如何?”
下属脸上的表情很是微妙:“看上去不错。“
说完后他又觉得不妥,便是补充道:“至少他不再神经兮兮地觉得别人要害他了。”
他点点头,像是在确认,“嗯,目前看来是这样。”
南田洋子的微微攥拳,嘴角扯出一抹残忍的弧度:“回头我们也试试。”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所谓反对屠杀,不过是出于政治考量,绝非她的本心。
“等和平大会结束,把这个‘成功案例’调入特高科,我要亲自观察。
另外,整理好汪曼春的资料,我要用她。”
下属立刻立正,靴跟重重相撞:“哈衣!”
回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下午到场的那名特高科的大尉,他看上去憨厚,实则心思深沉,肚子里藏着八百个心眼子。
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一个身影悄悄的往着地中海的位置摸去,此人正是下午梁少春怂恿吴西保殴打大胡子。
南田洋子见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眼中一丝莫名的神色一闪而逝。
不多时,又一名日本人凑上前来,压低声音道:
“己经查清楚了,是那个美国人挑衅在先,梁少春挑唆后,吴西保才动的手。”
他顿了顿,语气透着疑惑,“奇怪的是,被打的美国人反倒向吴西保道歉了。”
南田洋子缓缓转身,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在宴会厅角落。大胡子正与一名中年谢顶男人交头接耳,两人神色诡秘,面容僵硬,一看便知道有异常。
但是南天洋子并未采取任何措施,脸上反而浮现了些许笑意,她小声呢喃道:“终于有鱼要上钩了么?”
而此时的梁少春,独倚雕花立柱,双目轻阖,看似假寐,实则脑海中思绪翻涌如潮。
此时里面的喧闹和他们毫无关系,他们就仿佛是人家的看门狗,只能可怜兮兮的窝在不易被人察觉的角落里蹲着。
特高科的特务如鹰犬般把守在走廊两端,无声诉说着南田洋子对 76 号的深深戒备。
忽的,一道黑影从侧门闪出,是鬼鬼祟祟的大胡子。
他自以为小心谨慎的样子着实有些好笑,就他那大块头在怎么猫腰点脚也无济于事,是不可能逃脱别人的目光的。·幻?想-姬+ /首·发^
此时的走廊里安静的仿佛是停尸间,除了两端把守的特务以外,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大胡子是保镖出身自然发现了异常,但是此时的形势危急,他也管不得那么多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后又稍微的清了清嗓子,在完成了一轮心理建设后才大步流星地朝大门口走去。
不多时他就被两名日本特务拦下,他扬起下巴,满脸傲慢地用英语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