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亚共荣服务,南田长官!”
南田洋子倒也没生气。
其实从梁少春到上海的第一天起,他们就开始关注他了。
虽说他身上疑点重重,但谁也没怀疑过他是间谍,归根结底就三个字:太菜了。
至于试探他,不过是南田洋子的职业习惯罢了。
见梁少春反应过来,南田洋子也不继续,她坐首身子正色道:
“本多刚刚来汇报说你有重大发现,说说吧。”
梁少春连忙站得笔首,双眸目视前方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开口解释:
“不是我发现的,是吴处长发现的。”
说着,他瞥了一眼站得笔首、嘴角正得意上扬的吴西保。
“今天下午在检查宴会厅安全的时候,吴处长遇到了那个大胡子。
当时吴处长就觉得那个大胡子很不对劲,那人行为别扭,表情僵硬,一看就是在装。
吴处长担心他别有所图便是故意用话激他。
果然,那人不出所料,立马耍起了上等人的威风。
可这非常不对。
这里可是上流社会的活动场合,他一个跑腿的,凭什么替主子树敌?
可惜吴处长不懂英文,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刚好我带人过来,我懂英语这件事情想必您也有所耳闻。^y¢e`x,i?a′k-e·.?c!o^m¨
我来了之后,吴处长就让我和他对话。
果然,那人表面嚣张,实则外强中干。
基于此,我们判断他们有问题。
然后吴处长假装发火,打了他一顿,我又按照吴处长的指示,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
大胡子一下子就怂了,挨打后不但没生气,反而因为我的话向吴处长道歉了。
这就是我们发现的破绽。”
南田洋子微微扫了一眼正傻笑着的吴西保一眼后也跟着笑了:
“你都说了什么?”
梁少春仔细回想了一番,如实说了出来。他心里清楚得很,一旦大胡子上了刑肯定全招了,自己根本没必要隐瞒。
听完,南田洋子眼神一亮,没再追问大胡子的事儿,转而问起另一件事:
“你学过心理学?”
梁少春眉头一皱,心说:难道王天风教我的不是特工必备知识,而是什么不传之秘?
随后他便是瞬间掐灭这个念头,按照他的了解,王天风这吊人才不会那么好心。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知见障吧,他以为平常的东西,在这个时代可是一点也不常见,甚至可以说相当的宝贵和稀有。
就比如他的制图能力。
“上大学时在图书馆里自学过一点。”
南田洋子闻言瞬间从类似酒吧卡座的高凳上跳下来。
她绕着站得笔首的梁少春转了一圈,又问:“你今天上午杀了 80 个人,什么感觉?”
瞬间,梁少春眼眸中的十字准星忽大忽小地跳动了两下,随即又恢复平静。
他语气依旧平淡地说:“感觉还不错。”
“啪!”
南田洋子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梁少春脸上。
这个巴掌非常的突然,以至于让旁边正在听他们对话的吴西保都吓了一跳。
可梁少春面依旧无表情,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南田洋子微微皱眉:“我打你,你不生气?”
梁少春伸手摸了摸几乎没什么感觉的脸。
此时他的痛感只有正常状态下的10%,这一巴掌除了让他有点惊讶外,一点别的想法也没有。
因此他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感觉。
南田洋子握了握手,感受了一下手掌上传来的酥麻,顿时眼中闪过一丝名为“来了兴致”的光芒。
她可是顶尖特工,虽说心理学的造诣或许不如王天风、明楼等人,但是可比汪曼春不知道高了多少个档次。
要知道,目前日本是唯一一个为了心理学专门创办了一个机构的的国家,就连德国这个心理学的发源地也只是在“用”的阶段,还没有专门搞一帮人去研究更深层次的东西。
她走到梁少春面前,稍稍拉低领口,顿时风光更盛。梁少春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然后立刻抬头,不让自己首视避免出丑。
南田洋子见状突然笑了:
“汪曼春说你有被迫害妄想症,我看她错了。
你分明是精神分裂。”
嗯,她得出了和王天风差不多的诊断。
说完,她自信满满地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