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是上个月。
上个月梁少春刚好来上海,然后受到袭击,去住院休养。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在修养途中和上面接上了头,然后才接任了南方局的某个常委席位呢?“
其实他分析的挺对的,就是安差了人,他说的是明楼,不是梁少春。
但是两人出现的时间就是前后脚,因此听起来到是有点那么道理。
陈深闻言也坐在了板凳上开始沉思,半晌后他否等道:
“应该不会,我们可是属于6区十三线下辖的专线小组,怎么说都不应该被划分道南方局或者上海局去吧。
而且大嫂这段时间按照惯例接头了好几次了,也没听她说咱们的归属有变动啊。“
陈明闻言又开始用手指扣磨石。
他们共党就是这一点不好,单线联系导致他们都不知道上面都有谁。
知道有南方局和上海局,还是因为他们曾经接到过来自这两方的任务,因此知道有这么个机构罢了。
又过了半晌后陈深开口道:“即便是他是南方局或者上海局的同志,他也不应该知道我和大嫂的身份呐。
真是奇怪。“
说着他也开始扣起了磨石。
这时陈明又抬头道:“二哥,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说的都是真的,他就是个小色痞,觊觎大嫂的美色,这次因为被李世群坑急了,真心想用大嫂的消息和你做交易呢?”
陈深闻言有些不确定起来。
“不能吧?”
他又想了想道:
“米高梅的时候我是亲眼见过他当时那个状态的。
当时的他满脸是血,浑身插满了玻璃碎渣。
老三,我问你,你见过伤的如此重但是不吵不闹,甚至还能笑得出来的吗?”
陈明闻言沉默了。
陈深再次说到:“我见过,在 76 号的审讯室里。”
说着他微微攥拳:“他们被拔掉指甲、打碎指骨、被钢钉穿透、被打碎牙齿,甚至被小动物撕咬时,被电椅电的焦胡,他们咬着牙,仍旧坚定的微笑。”
陈深的出发点很怪,但他说的却是实情。
这个时期,只有部分信仰坚定的共党才有这种表现。
这个时期在特务界流传这样一句话:打上俩小时一个屁都不放的,要么是共党要么是哑巴。
陈深的拳头越攥越紧,骨节都有些泛白:
“而且根据梁少春所言,梁仲春给了汪曼春十根小黄鱼作为酬劳。
十根小黄鱼啊,够一个村子的老百姓吃上半年的米糠了。
这也是我判断是梁仲春这个老色痞起了心思的主要原因之一。“
说着他放开有些麻木的手,抬起头一脸认真的望向陈明问道:
“你会花十根小黄鱼帮二哥去调查一个可能成为你二嫂的女人么?”
陈明闻言微微摇摇头,表示他不会干这种一听就荒唐的蠢事儿。
十根小黄鱼,三百多个大洋,这都够买十个八个家风优良的好姑娘了。
不说别的,梁少春家里的女仆都是梁仲春三五个大洋买回来的。
这时代本来就重男轻女,又赶上天灾人祸,人真的不值钱。
说着,他又拉回话题道:“先不说那些,不管是什么原因他告诉我这些,总之先想想大嫂的问题。
大嫂是绝对不可以暴露的,即便她不是咱的大嫂,为了组织,为了皮皮,我们也不能让她暴露。”
说到这里陈明沉吟了半天道,“就不能让汪曼春停下来么?”
闻言陈深微微一叹道:“
最近汪家的情况十分不好,据说她叔父把宅邸都贱卖了,所以啊汪曼春肯定是无法拒绝这笔交易的。
而且汪曼春这女人十分执拗,我们想要让汪曼春停下来很难,搞不好还会适得其反。”
“那我去杀了她。”
陈明瞬间站起身,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杀人的样子。
陈深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弟弟的肩膀,将他重新按回凳子上:“急什么,既然我们都知道谁是主谋谁在调查了,就好办许多。“
“好了老三,你先坐下,你等我好好想想。”
说着陈深开始抠脑门儿了。
不得不说,梁少春这一出真是坑人不浅,他自己是不犯愁了,这次轮到陈深兄弟犯愁了。
“对了,上午的时候他邀请我和毕忠良在他任务结束后一起喝酒。”
陈深摩挲着下巴,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