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供汪曼春自然是仔细看过,她微微一笑道:“哪里的话,我这可是好心。
再者说他说的也确实是实话,我查过了,那段爆炸的燃气管道确实是他们修的。”
闻言梁仲春又上下打量了汪曼春几眼后:“你不对劲儿。”
汪曼春被梁仲春的话给整迷糊了,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又拿出镜子照了照,没发现什么不妥,便才开口问道:“我哪不对劲儿了?”
这时梁仲春放下口供沉吟了片刻后说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前两天还霍霍我们来着,今儿这么勤快,你说哪不对劲儿。”
闻言汪曼春翻了一个好看的白眼儿:“什么话呢,那天的事儿算我不对,我这不是给你赔礼道歉了么,你还想怎样。
再者说,我这次可是好心。
最起码的救了你弟弟看上那女人你得承认吧。”
说着她抱起胳膊:“怎么,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我还以为咱们是坚挺的合作伙伴来着呢。”
说着,她一噘嘴,假装生气了。
梁仲春沉吟了半晌,终究还是把那句“你就是这么坑合作伙伴的?”给憋了回去。
他顺势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桂花糕就吃了起来,丝毫也不想谈关于晋阳商行的事情。
见状汪曼春也不催促,她心里明白有些事情欲速则不达。
她想要拉拢梁仲春,同时也想要弄死晋阳商行,这事儿,不能急。
与此同时,医院里,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投下一道道明暗交错的光影。
梁少春迷迷糊糊清醒了过来,他眼皮像是被重物压着,费了好大的劲才完全撑开。
映入眼帘的,是威廉正优雅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享用早餐的画面,银质刀叉碰撞瓷盘发出清脆的声响,面包的香气混着咖啡的醇厚飘进他的鼻子里。
他的肚子适时地发出一阵 “咕噜” 声,这才真切地感觉到饥饿。
毕竟靠吊葡萄糖根本没法填饱肚子。
他的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干涸的嗓子仿佛被塞进了一团砂纸,每一次吞咽都伴随着火辣辣的刺痛。
看他醒了,威廉连忙放下刀叉,白色衬衫的袖口随着动作微微扬起。
他微笑着起身走到病床边,声音温和而关切:“先生早安,今天感觉好点了没有?”
梁少春张了张嘴,感觉嗓子里干的都要冒烟了。。
他勉强地吞咽了一口口水,那感觉就像吞下一团燃烧的火焰,疼得他不禁皱起眉头。
本想开启 “战斗模式” 硬扛一下,可一想到之前退出时那钻心的疼痛,到嘴边的话又化作一声叹息。
最终只是用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问道:“我能喝水么?”
威廉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带着歉意:
“很抱歉先生,还不行。”
他的声音轻柔,仿佛生怕加重梁少春的失落。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金发美女医生踩着高跟鞋走进了病房,白色的医生制服摆随着步伐摇曳生姿,她蓝色的眼睛弯成月牙。
“哟,我们的先生终于醒了。”
说着,她用戴着白色乳胶手套的手轻轻点了点梁少春的肚子,声音带着职业性的关切:
“疼么?”
梁少春艰难地点了点头,腹部的伤口像是被人轻轻扯动,传来一阵钝痛。
贝拉又用手指沿着他的刀口轻轻滑动,动作很轻,却还是让梁少春忍不住绷紧了身体。
“痒吗?”
她歪着头问道,睫毛在阳光下投下一排细密的阴影。
梁少春再次点头,伤口愈合的瘙痒感混着疼痛,让他有些难受。
贝拉转头问威廉:“他还不曾排气么?”
威廉笑着微微摇头。
贝拉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恭喜你,先生,你依旧还是个上下不通的木头人,不可以吃喝。”
说着,她调皮地眨了眨右眼,像哄小孩子一样说道:
“好好睡觉,等你好了有神秘大礼包。”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 “哒哒哒” 地离开了病房,高挑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瞬间,还留下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看着她的背影,威廉无奈地笑了笑,随后转头向梁少春介绍道:
“她是贝拉?戴尔,我们的医生。毕业于加利福尼亚州立大学综合医疗系,是个非常棒的医生。
精通内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