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挂上关系,不但利润大大滴有,后路都建好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
唯独汪芙蕖这个只懂权谋不懂政治的傻子还挺着肚子,微微昂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傲慢的神色,仿佛在审视着眼前的两孔似得。
其他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要不怎么说他成不了事儿呢,他身边就没一个像样的幕僚,唯一一个高级幕僚还他妈的是个坑货,把他往死里坑。
两兄弟不慌不忙放下酒杯,起身微微鞠躬,“久仰,久仰。”
这种场合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毕竟大家都是要脸的人。
如果两孔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丢的可不是汪芙蕖的脸,而是他们孔家。
甭管他们是什么立场,又是什么身份,他们是小辈,得恭顺。
否则就是家教不严、不懂礼数。
宴会厅里水晶吊灯洒下的光晕忽明忽暗,像是在为这场暗流涌动的对话打着节拍。
几人虚与委蛇的寒暄不过片刻,便迅速切入正题。
明楼端着酒杯,唇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眼神却如同淬了毒的匕首,在孔氏兄弟身上来回打量:
“不知两位可是想好了银行的名字?”
这话像是一颗石子投进了深潭,表面波澜不惊,实则暗藏玄机。
孔朝晖握着酒杯的指节微微用力,酒液在杯壁上晕开的水痕,仿佛是他此刻凌乱心绪的具象化。
他最怕的,就是明楼撺掇汪芙蕖为银行题字 —— 要是自家银行头上挂着的是汪芙蕖的字,那得多恶心呐。
“此事家中长辈早有定论,叫富国银行。”
他家的长辈说法可多了去了,但是冲这名字,八成那长辈姓常。
孔朝晖脊背绷得笔首,像是要用这短短几个字筑起一道铜墙铁壁似得。
周围的宾客听到他们的谈话纷纷开始耳语起来。
他孔朝晖在上海滩可不是无名之辈,这里面七八成的人都知道他到底是谁。
就连阿尔伯特也对此来了兴致,脚下碎步悠闲中又带着几分轻快,不多时便是蹭了过来。
他左右扫视了一圈,瞬间明白这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因此心中暗下决定,一定要提醒先生关注一下这两个人。
孔朝晖的话音未落,孔潮汐便立刻接话:“舅舅听闻我们自己做了生意,心里非常高兴,特意给提了手字。
虽说舅舅不是什么文坛大家,书法也很是一般,但是长辈的爱护之心不能拒绝啊。”
他舅舅姓宋,这个懂得都懂。
兄弟俩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
长兄死死咬住 “长辈” 二字,弟弟则用 “舅舅” 的亲昵称呼,将汪芙蕖的心思彻底堵死。
同时也是在提醒周围众人,他们两个虽在上海,但也不是自己在胡搞乱搞,家中的长辈可都看着呢。
这番滴水不漏的应对,让汪芙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他张了张嘴,喉结上下滚动,终究没能吐出半个字。
别看他平日里做事不着调,这点弯弯绕绕还是看得明白的。
明楼自是早就算好了这一遭的,笑意愈发温柔:
“既然如此,那黄道吉日可是选好了?“
闻言孔朝晖的脸皮抖了抖,心说“明楼你这吊人没完了吧。”
但是转念一想,明白明楼是在帮他俩打响名气,这人情他们还得憋屈的接着。
他的表情管理差点没失效了。
孔潮汐见状知道自己堂兄己经破防,便是连忙接话解围。
“2月8号,大年初一。
是大姨给定的,也算是讨个彩头。”
他大姨是谁不用赘述吧,懂的都懂。
好么,汪芙蕖是彻底没得话说了。
一个个的,没一个来头比他这个未来的“总统”差的。
周围的宾客闻言开始交头接耳,阿尔伯特伸着耳朵听着,不多时孔潮汐的身份便是被他们科普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闻言阿尔伯特的嘴角忍不住一阵阵抽搐,心说:这特么也太会玩了吧。
小日本的脑瓜子到底是被驴踢了还是被火车压了,这能给他们批营业执照的?
莫不是日本人都是傻子?
正常情况下自然是不行,但这不是遇到梁少春这个虎B搅局,又有明楼这个吊人使坏么。
政治这东西很复杂,有些事情不上称没有西两重,上了称千万斤都打不住。
就西国酒店那事儿,能让这帮富豪们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