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上你就不用在姓明了。”
说完,她又用轻蔑的眼神扫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汪芙蕖和气到爆炸的汪曼春,意味深长地说道:
“改姓汪吧。”
明楼立马低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卑微:“明楼不敢。"
明镜毫不客气,气势极强的冷哼道:“哼,不敢最好。”
随后明镜转身欲走,就在大家以为今天的热闹也就到此为止了的时候,汪曼春这女人也不知道哪个弦儿打错了,居然开口喊明楼:“师哥,你不能回去。”
她眼神里满是慌乱,不知道内心里又脑补了什么东西。
明镜闻言瞬间又转身回来,她冷笑一声,目光如利刃般扫向汪曼春:
“汪小姐,我给你一个忠告,过去的事情忘了最好。”
你不过是我们家明楼翻过的一本书,兴致来了或许他会在拿出来再翻一翻。
但是我向你保证,只要我明镜还活着,你这本书,就永远不可能出现在他的床头上。”
她的字字如冰,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汪曼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随即又涨得通红,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您可别把话说绝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
“汪曼春!”
她话未说完,便被明楼的呼喝声打断。
看着明楼那冰冷又陌生的眼神,汪曼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明楼的气场真的很强,他瞪眼睛一般人都得害怕。
随后她又满心的委屈,心说:老娘可是在担心你,是怕你回家挨打,你居然恐吓我。
明楼也十分的无语,他心说:你这是在帮我么,你这是在火上浇油。你要是不出声最多回家跪祠堂,你这么一闹,我回家肯定要吃大嘴巴子的。
明镜看了一眼自家弟弟,随后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保持微笑的阿尔伯特,然后才是再次看向了汪曼春,语气极其强势的说到:“
“你终于把话说明白了是么。“
随后她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此时两女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不足三十公分。
“我告诉你汪曼春,我明镜今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以为明楼会让你活到明天吗?”
明镜的身形微微前压,周身气势极为凌人,“我们家明楼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
她这话既是警告汪曼春,也是说给在场众人听,彰显着她对弟弟的了解与信任。
一旁的汪芙蕖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
“大侄女,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何必嘛。”
明镜转身看向汪芙蕖,眼神里满是轻蔑:
“汪叔父,这是您的侄女先开口咒人,我才说她两句。
她在这里自取其辱,也都是拜你们汪家长辈所赐。“
说到这里,她微微的翻了个白眼,一副鄙夷的语气继续说到:
“我对你们汪家的家教实在是不敢恭维。”
说罢,她转身面向在场宾客,微微欠身:“对不起,打扰各位的雅兴了,告辞了。”
明镜的话音刚落,明楼立刻出声:“阿城还不快去送送大姐。”
明城立刻快步上前:“大姐我送您。”
明镜瞥了明城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你啊,是真听明楼的话呀。”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在场众人都听出了其中复杂的意味。
在众人或探究、或尴尬的目光中,明镜挺首脊背,在明城的陪伴下,大步走出宴会厅,只留下满室沉寂与暗流涌动的心思。
五分钟过后,明楼匆匆告辞,逃离了宴会厅这个 “巨坑”。
今天他的目的九成都达到了,首先是汪芙蕖暂时缓解了经济压力,但是他手中的权利肯定又要流失一大块,毕竟孔家人可不是傻子,不可能真的白给他钱。
至于汪芙蕖想还上贷款?那是痴人说梦,他就等着慢慢被放血就行了。
其次,经过他周密的策划,新政府又丢了大脸,他都可以想象这帮有钱人回家以后都会干点什么。
然后就是他再次提高了自己在汪家叔侄心中的比重,等新政府一成立,他想要在特务委员会里混个席位的事儿算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了。
最后,他又给孔家兄弟挖了个大坑,树大招风,真以为日本人就真的捏着鼻子认了么,他们狗咬狗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唯一失算的就是阿尔伯特的搅局,他有点担心他大姐的状态了。
酒店外寒风呼啸,霓虹灯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他一出门,就看到阿城倚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