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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咒术界了解越来越多了,第一时间怀疑是诅咒师对他做了什么,迅速和幼驯染去找了五条悟。
“因为束缚消失了。”五条悟语气悠然,好像早有察觉。
“束缚?”
“zero身上有什么束缚吗?”
五条悟点头,指着降谷零说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和你立下束缚的人,应该并不想让你觉醒术式,甚至连咒灵都不愿意让你见到。”
“为什么要和我立下这样的束缚?又为什么会突然消失?”降谷零的心空落落的,能看到咒灵并不令他感到恐惧或惊喜,反而感受到了悲伤。
悲伤的情绪浪潮般一次次涌上来,又被他一次次压下。
降谷零没法对人解释这样的情感,他隐约感觉有什么对他格外重要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
“你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吗?”五条悟打量着他,语气轻飘飘地:“立下这样坚定的束缚,对方大概已经做好了让你做一辈子普通人的准备,所以他主动解除的几率不大。_优¢品¢小?说?网¢ .无~错¢内-容`现在束缚会消失,代表和你立下束缚的人已经死了。”
死了……
和他立下束缚的人死了。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一方死去,束缚自然无法再维持。
可他为什么会难过?为什么……
“能够在你无知无觉的情况下立下这样的束缚,对方和你有血缘关系的可能性很大,大概率是你的父母。”五条悟说话直接,诸伏景光听出不对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在伤心吗?”五条悟问。
降谷零低低呢喃:“怎么可能……”
“也对,毕竟你是公安……”
五条悟的话却被降谷零后面的话打断。
“……怎么可能不伤心。”
“诶?”
悲伤的情感一波比一波更加猛烈,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
降谷零仰头,企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止住泪水,嗓音却哽咽了:“别不把公安当人啊,五条悟。”
就算他是公安,也是会难过的!
明明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明明这么多年他都一个人过来了……
可降谷零依旧心怀期待,期待着自己的父母某天会出现,会笑着拥抱他,会温柔地对他说:“我们回来了。”
可这一切,在今天全部化为了泡影。
诸伏景光伸出手臂搂住他,静静地陪伴在幼驯染的身旁,和他一起品尝悲伤的滋味儿。
几日后,一位公安的高层召见了他。
对方身居高位,出身世代从政的藤野家,如果不是对方召见,降谷零就算努力一辈子都很难有机会接触。
“你应该已经可以见到咒灵了吧?”藤野先生已年过五十,语气相当沉重:“我认识你的父母。年轻的时候遭遇咒灵,偶然得他们相救,他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降谷零瞳孔地震,显然没想到自己父母还认识这样的高官。
“您是一直给我寄钱的好心人吗?”降谷零试探着。
他很小的时候父母便离开了,但是家里一直有保姆照顾他,而且每个月都会有人给他打一笔钱,一直持续到他考上警校加入公安。
那个人从未露面,会是藤野先生吗?
藤野先生点了点头,说道:“恩人之子,我自然要照拂一二。”
降谷零的心底立刻对他多出几分亲近,虽然这人从未露面,但也曾写信鼓励他,那个时候他还尝试过回信。
交流虽不多,却令降谷零印象深刻。
“谢谢您。”降谷零朝他深深鞠了一躬,又有些忐忑地问:“可以和我说说父母的事情吗?”
藤野先生闻言,重重叹了口气,从自己遇到两人时开始说起。
那个时候,降谷正晃和南风凉子正在被总监会追杀。
他出身世家,自然知道咒术界,也明白总监会和诅咒师。但正因为出身世家,才更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所以对总监会的通缉令嗤之以鼻。
他相信自己的眼睛,逃亡途中都会祓除咒灵救下他的绝对不是什么诅咒师。
为报答救命之恩,他曾为两人推荐工作,还提出可以帮他们和总监会交涉,可都被拒绝了。
两人隐姓埋名,虽然没有像诅咒师一样接单杀人,但也接了些祓除咒灵的单子,尤其是生下降谷零之后,眼看着日子越来越好。
他为两人感到开心,认为就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可某一天,两人却突然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