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如何证明你所话的真假?你说的这种秘术,事涉北狄王庭。-6/邀¢看/书^惘. ^耕~鑫·蕞`全?可在下族中还没有这般手眼通天的本事,能够接触到北狄王室,更不是什么神子这般尊贵的命格。”
另一边的裴玠倒是十分平静。
只是,他如今并不完全相信图安所说的话。
这件事,牵扯太大,他必须慎而重之。
这点,图安自然有办法验证。
他用刮刀小心刮下一点凝固的药膏,看向裴玠,语气凝重。
“我不知晓公子族中和北狄有什么牵扯,这也不是我一个半边身子入土的老头子该考虑的,我是医者,只考虑治病救人。公子这所谓的瞳锢之术,说白了,本质是下毒!它改变瞳色,是毒药深入血脉的效果。但这毒本身,也是解药!”
裴玠眼神锐利。
“解药?”
“对!”
图安点头。`l^u_o¢q`i\u.f_e?n¢g~.¢c^o¢m′
“若以微量精纯的原药,短暂敷于已成的双瞳上,可引动体内残毒共鸣,暂时逆转其效,让原本的瞳色短暂重现!”
他将那点药膏递近。
“此法凶险,但见效最快。公子可愿一试?”
裴玠没有任何犹豫,伸出手。
“来。”
但崔令窈伸手拦住了那药。
“这药,我们之前从未见过,所谓禁瞳,也只是听凭先生的一面之词,如何评断真假?若先生因刚刚我们的揭露之举而心怀怨恨,在这药上做了手脚,那岂不是防不胜防?”
图安脸色难看。
“小公子要如何办?”
这一点,崔令窈在来之前就已经和裴玠商量好了。!x!i?a/n-y.u′k~s¢w¢.¢c!o~m′
如今,不过是一个扮红脸儿,一个扮白脸儿罢了。
她从袖间的内袋中掏出一个玉瓶,放在了图安面前。
“吃下它,我才能信得过你。”
那是武夷真出品的药,外头自不会有什么解药。
图安瞬间明白过来。
这是让自己效忠的毒药。
他不想吃,可如今也没了办法。
因为,和那玉瓶一起的,还有一张写着地址的花笺。
那是他家人隐姓埋名所居的地方。
从他开始贩卖婆罗粉,为怕被人抓住家人为把柄要挟,便彻底和家人斩断了来往。
整整十年了,他都不敢去见自己的家人。
连孙儿降生,也只敢趁着庙会的机会远远瞧上一眼。
如今,却都被眼前这人拿捏住了。
他可以不顾自己的命,难道全家老小的命都能不管不顾了吗?!
眼中划过一丝挣扎,最终,图安还是彻底认命了。
他伸手拿起那玉瓶,倒出其中的药丸,直接吞服了下去。
可这样,崔令窈依旧没有完全放心他,反而主动上前道。
“先为我用上这药。”
“不行!”
裴玠下意识便反驳道。
可崔令窈丝毫不理会裴玠的阻拦。
“先为我用!”
而后,她递给裴玠一个安抚的眼神。
她必须,要确保用在裴玠双眸的药没有半点儿差错。
无论,是处于她私人的所思,还是她大昱子民的身份。
裴玠还想说什么,可被崔令窈一把捂住了嘴,直接拦住了所有未说出口的话。
如今,她的性情和裴玠越发有些接近了,身上多了几分说一不二的果断。
图安被崔令窈的谨慎已经折腾得没了脾气。
他不光给崔令窈用了,甚至还给自己的眼上敷了一遍。
直到半个时辰的折腾后,崔令窈终于确认这药是没问题的,方才点头同意了。
图安小心翼翼将那调制好的药膏,敷在了其双瞳之上。
全程,崔令窈紧紧盯着图安,一旦他有任何异动,便立刻按动手炉上的弩箭机关将其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