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救护考核场，硝烟弥漫。,j+c\h.h-h′h?..c¨o,m*

模拟战场被布置成一片废墟，燃烧的轮胎冒出刺鼻的黑烟，远处爆炸声此起彼伏。林书瑶匍匐前进，低姿穿过铁丝网障碍区，她的动作干净利落，像一柄出鞘的短刀。她的短发早己被汗水浸透，却仍戴着那顶略显宽大的假发——军校规定女生不得剪发过短，而她为了便于训练，早己偷偷削去长发，只留下齐耳的利落弧度。

“哧啦——”

铁丝网钩住了她的假发，猛地一扯，发套脱落，露出她利落的短发。周围几个男生发出低低的嗤笑，教官皱眉看过来，眼神严厉。

程远之迅速爬近，捡起假发递还给她。

“谢谢。”她低声道，手指微微发颤。

程远之的指尖触到假发内衬——那里缝着一张薄如蝉翼的纸片，触感光滑，像是某种特殊的票据。他的指腹轻轻擦过边缘，隐约能摸到凹凸的纹路，像是某种暗记或印章。

他心头一跳，但面上不显，只是轻轻点头，转身继续考核。\看?书′君^ ?无¨错?内_容￠

傍晚的余晖斜斜地洒进女生宿舍，将窗棂的阴影拉得很长。林书瑶推门而入时，一眼就看见了窗台上那盆突兀的玉簪花——洁白的花苞低垂，像一个个未及说出口的秘密，青翠的叶片边缘还带着新鲜的露水，在夕阳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晕。

花盆是素白的瓷，底部有一道不易察觉的裂纹。旁边那张米色卡片上，钢笔字迹工整得近乎刻板： "药能救人，亦能杀人。" 墨迹很新，最后一笔的收尾处洇开些许，像是执笔人刻意停顿的痕迹。

林书瑶站在窗前，盯着那盆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假发内衬的纸片。她知道，这绝不是善意的礼物。

夜深人静，女生宿舍外的老榕树在风中沙沙作响。程远之潜伏在虬结的树根后，军装外套早己换成深色便服，整个人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窗台上那盆玉簪花上，洁白的花瓣在银辉下泛着冷光。

忽然，一道黑影悄然靠近——是校长秘书，那个永远戴着金丝眼镜、走路无声无息的瘦高男人。.E-Z~晓\说+旺* ?追*蕞·欣_蟑*結·他手里握着一台小型照相机，镜片在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寒芒。程远之的呼吸一滞，身体绷得更紧。

秘书的动作娴熟得令人心惊。他先是警惕地环顾西周，随后轻巧地拨开花盆下的泥土，指尖精准地挖出一个油纸包裹。相机快门发出细微的"咔嗒"声，镜头对准的赫然是一张鸦片提货单的编号。

程远之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脑海中闪过白天在林书瑶假发内衬摸到的那张纸片——同样的光滑触感，同样的特殊材质。难道她手里拿着的，是同一批货的提货凭证？

秘书拍完照，将油纸包重新埋好，又仔细调整花盆的位置，确保泥土上的指痕都被抹平，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次日清晨，医务室门口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程远之装作偶遇，在拐角处拦住了抱着纱布的林书瑶。晨光透过走廊的玻璃窗，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那盆花是谁送的？”他压低声音问道。

林书瑶的指尖微微收紧，纱布在她怀里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沉默片刻，她低头整理着绷带，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松本课长。"

程远之瞳孔一缩。

松本——那个日本军事顾问，表面上教授战术课，私下却与广州的鸦片走私商往来密切。

“假发里的东西，你看了吗？”他假装帮她扶正滑落的医药箱，声音压得更低。

林书瑶摇头，从衣袋里取出那张纸片，递给他。

程远之展开一看，果然是一张鸦片提货单，编号与昨夜秘书拍摄的那张仅差一位数字。

远处传来军靴踏地的声响，是晨训的学员列队经过。林书瑶迅速收回纸片，却在交接时不小心划过程远之的掌心。他这才注意到，她修剪整齐的指甲缝里，残留着些许泥土的痕迹——正是昨夜那盆玉簪花盆里的红土。

"药能救人，亦能杀人。"程远之突然想起卡片上的话。现在这句话有了新的含义：鸦片在医院是镇痛的吗啡，在烟馆却成了吞噬生命的恶鬼。而松本送花的举动，分明是一个警告。

医务室的门突然打开，校医探出头来。两人立即恢复常态，林书瑶抱着纱布快步离开。程远之望着她挺首的背影，注意到她白大褂后腰处别着一把手术剪，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就像她此刻紧绷的神经。

当夜，程远之潜入松本课长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