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心头剧震!
虽不识此人,但对方周身散发的阴鸷威压,以及那标志性的红花印记,无不昭示着他的身份——阴阳家第九代家主、红花会右使者、大梁国师,阴天正!
阴天正的目光贪婪地锁在冰晶中的苏妲己身上,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狂喜与炽热。`丸~夲!鰰`戦· ·追¢蕞?辛^蟑.截!
至于夏泽几人?不过是蝼蚁的挣扎,他甚至懒得分去一丝眼神。
完了!夏泽脑中警铃大作。
己方人人带伤,苏妲己自封于冰,若他此刻发难,绝无生路!
他强压下翻腾的气血,咬牙将众人聚拢,掌心悄然滑出那枚“担架车”。
他不信这阴天正也有苏妲己那等瞬息千里的身法!
“小子,”阴天正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别急着死。待我取得密咒……会让你眼睁睁看着至亲之人,一个个在你面前哀嚎着死去,而你,只能像条蛆虫般无力挣扎!”
话音未落,阴天正的身影已如鬼魅般凭空消散!
“小心!”凤七凄厉的示警声与一声沉重的闷响几乎同时炸开!
夏泽只觉眼前一花,阴天正那张狞笑的脸已近在咫尺!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火红的身影决绝地挡在了他身前——是凤七!
“噗——!”
血雾喷溅!凤七胸口一个可怖的凹陷清晰可见。?k~s¨j/x¢s!.,c′o*m*
“凤七!”夏泽目眦欲裂,一把抓住身边同伴的手臂。
“走!”
阴天正的身影缓缓凝实,看着空无一人的地面,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呵,小蚂蚱,蹦跶吧……你们的命,我暂且寄存几日。”
他大手一伸,轻易摄起那巨大的冰晶,身影一晃,便如烟云般消散无踪。
……
数百里外,荒山野岭。
夏泽接连两次极限催动“担架车”,才带着众人狼狈落地。
“凤七!醒醒!看着我!”
“公……公子……”凤七艰难地睁开眼,瞳孔已然有些涣散,“好……好疼啊……原来……死……是这种感觉……”
“不会的!有我在,绝不许你死!”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粒龙眼大小的丹丸,毫不犹豫地塞入凤七口中。
随即猛地抬头,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决绝与肃杀:“隋渊!南宫瑾!为我护法!擅闯者,格杀勿论!”
话音未落,数十枚银针激射而出,精准地没入周围地面,瞬间构筑起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二人笼罩其中。
夏泽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和手臂的颤抖。`第^一*看~书+枉~ ′哽+新!蕞·快¨
他珍而重之地取出那套金色凤针。
他再无半分犹豫,指尖轻挑,小心却迅速地褪下凤七上半身已被鲜血浸透的残破衣衫,露出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和苍白如纸的肌肤。
此刻,心中无男女之别,唯有救人的执念。
屏息凝神,脑海中飞速掠过《帝言》针诀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他的手指稳定得可怕,每一次落针都精准无误地刺入特定的穴位,或捻或提,或深或浅。
金色的针芒随着他内力的灌注,在凤七体内游走,艰难地梳理着她濒临崩溃的生机,对抗着阴天正那霸道掌力。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流淌。
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甚至模糊了他的视线。
两个时辰后。
终于,凤七原本惨白如纸的脸上,奇迹般地透出了一丝微弱的血色。
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模糊的视线里,映出夏泽那张被汗水浸透的侧脸。
“公子……我……”意识回归,身体的感觉也随之清晰。
胸前的凉意让她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一抹羞赧的绯红爬上脸颊,心跳骤然失序,哪里还能静心凝神。
夏泽察觉到了她气息的紊乱,心中暗叹一声。
针法已至关键时刻,本可借势彻底打通她几处隐秘关窍,助其功力更上一层楼。
此刻被打断,功亏一篑。
“罢了,你既此时醒来,亦是天意。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
一只冰冷却异常坚定的手,猛地抓住了他欲撤回的手腕。
“公子!”凤七的声音依旧虚弱,但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一种豁出一切的决绝,“来!凤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