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而放弃探索无疑是放弃了最接近真相的机会。而且眼下我们缺水而没有水我们都活不了。
想到这里我对他俩说”咱们去找水源“,小赵和林雅听后茫然地抬起头看着我,眼神空洞没有丝毫波澜。
“我带来的水己经彻底喝完了。”我继续说道,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而客观,“你们的……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我们必须立刻找到水源,否则……”我没有说完但意思己经不言而喻。
“那……那怎么办?”林雅颤抖着问道,“那个老人不是说……后山的水源……不能去吗?会……会死的……”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对死亡的极度恐惧。,微~趣?晓~税+ *冕*沸*岳\毒′
“我知道。”我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迎着他们恐惧的目光,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镇定而理智仿佛一切还在掌控之中,“但我们或许……可以不那么靠近?只是……在最外围的区域看看情况?按理说有主水源的地方附近总会有一些分流出来的小溪或者泉眼吧?或许那些地方是安全的?”小赵皱起了眉头,眼神闪烁不定。他显然也意识到了其中的巨大危险,但同时,喉咙里火烧般的干渴感和对死亡的恐惧也让他剧烈地动摇了。“只是……在最外围看看?绝对不靠近那个水潭?”他试探着仿佛在确认最后一丝安全保障般问道。
“对。”我用力地、肯定地点了点头,“我们绝对不靠近那个主要的水源。只在外围寻找。一旦发现任何不对劲的情况,或者听到任何异常的声响我们立刻撤退绝不冒险。”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三人粗重的呼吸声和窗外浓雾无声的涌动。最终,对*生存的渴望或者说是对死亡的恐惧战胜了对未知危险的恐惧。小赵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巨大的决心:“好!那就……去看看!总比在这里活活渴死强!”
林雅虽然依旧满脸恐惧,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但也只能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在这种情况下,她己经完全失去了自己的主见只能被动地跟随着。
决定一旦做出,我们三人便不再迟疑开始迅速做准备。我们将仅剩的一点压缩饼干和能量棒集中起来平均分配。检查了各自手电筒的电量我将那根己经有些磨损的木棍递给了小赵,他现在精神状态极差或许需要一点防身的武器来增强一点安全感。自己则紧握着更加坚固可靠的登山杖并将相机牢牢地挂在胸前录音笔也打开,放在了最容易操作的口袋里。
走出那间阴冷破败的屋子,重新置身于浓雾和死寂之中,一股冰冷的寒意再次如同潮水般袭来,我们三人下意识地紧紧地靠在一起,仿佛这样就能从彼此身上汲取一点微弱的温暖和勇气。互相壮着胆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记忆中后山的方向缓慢警惕如同踏入雷区一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去。
通往后山的路径,比我们之前走过的任何一条路都要更加艰难荒芜也更加……诡异。几乎没有明显的路迹可言,我们只能凭着模糊的感觉和偶尔显示一下信号的GPS,在陡峭湿滑的山坡和浓密得几乎无法穿行的植被间挣扎前行。越往里走周围的环境变得越发奇怪和不祥,树木变得异常高大、扭曲,树干粗壮得几乎要几个人才能合抱,树皮却呈现出一种极其不健康的、如同尸体般的青黑色,上面布满了滑腻的苔藓和寄生的菌类仿佛被某种致命的毒素长期侵染过。树干上缠绕着粗壮得如同巨蟒般的黑色藤蔓,有些藤蔓上甚至开着一些颜色极其妖艳,形状奇怪得如同食人花一般的花朵散发出一种甜腻得发齁、却又令人隐隐感到头晕目眩的异香。
地面上的苔藓变得异常湿滑肥厚,呈现出一种近乎黑色的油亮亮的深绿,踩上去软绵绵的,仿佛下面并不是坚实的土地,而是隐藏着流沙或者无底的沼泽,每一步都让人心惊胆战。空气也变得更加冰冷更加潮湿,雾气浓得几乎化不开仿佛凝结成了冰冷的水滴,吸入肺里都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和浓重得令人作呕的土腥味。
而且,周围变得太安静了。比之前在村子里任何一个角落都要安静。仿佛连空气本身都死去了。听不到丝毫风声,听不到任何虫鸣鸟叫,甚至连我们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都仿佛被这片浓雾和死寂吸收、吞噬了一般,显得格外微弱和不真实。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们三个渺小的、擅自闯入的生命,置身于一个完全不属于生者的、冰冷死寂的领域。
这种极端的寂静和诡异的环境,将我们内心的恐惧再次放大到了极限。林雅早己吓得浑身发软,几乎是被小赵半拖半拽着往前走嘴里不断发出低低的呜咽。小赵的脸色也同样惨白,紧抿着嘴唇眼神紧张地西处扫视。连我自己也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