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没有停止,反而像是得到了某种回应,变得更加清晰,也更加肆无忌惮。~小^税′C·M/S′ ,勉·废!粤_毒\它不再仅仅是模糊的爬行声,开始夹杂着一种……极其轻微的、像是用指甲刮擦干燥泥土墙壁的“沙沙”声。它在移动,沿着墙壁内部的空腔,缓慢地、却又执着地,朝着我们这边靠近。
“它……它过来了!”小赵的声音尖锐得几乎破裂,他死死攥着那根早己失去威慑力的桌腿,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眼睛惊恐地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那面靠近林雅的墙壁,“墙里面的东西……它在动!它在往我们这边爬!”
我后背紧紧抵着冰冷的门框,那扇门仿佛随时会从外面被撞开,而此刻,墙壁内部的威胁却更加首接,更加令人毛骨悚然。我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面看起来平平无奇,却不断散发出诡异声响的土墙上。灰白色的晨光透过缝隙,映照着墙面斑驳的泥痕和蛛网,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但那持续不断的“窸窸窣窣”和“沙沙”声,却像是一把无形的锥子,狠狠地钻进我的耳朵,搅动着我的大脑。+求.书?帮? .首^发_
那里面到底是什么?是某种巨大的、以腐朽为食的虫子?是某种变异了的老鼠?还是……别的什么更加无法用常理揣测的东西?联想到这个村子至今为止发生的一切——血祭,狐狸精,白蛇的传说,门外那堆恐怖的残骸——我的想象力不受控制地朝着最黑暗、最邪异的方向狂奔。
“别……别出声……”我压低了声音,对着几乎要崩溃的小赵说道,尽管我自己的声音也抖得厉害,“它……可能只是……路过……”
我说出这句话,连自己都不相信。那声音的移动轨迹太明确了,它分明就是被我们吸引,或者说,它在……观察我们。
“路过?!”小赵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又像是在极度的恐惧中抓住了最后一丝反驳的力气,他猛地转过头,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我,“雪姐!你醒醒!这鬼地方有什么东西会他妈的路过?!它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就像……就像外面的东西一样!”
他的话像是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我心中那点自欺欺人的侥幸。·w*o*d*e_s,h!u-c/h?e+n?g,.!n*e^t\是的,他说的对。在这个被诅咒的地方,任何异常,都绝非偶然。
“窸窣……沙沙……窸窣……”声音更近了,仿佛……就在墙壁那薄薄的一层泥坯后面!我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能感觉到墙壁内部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在摩擦,带来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震动感!
就在这时,一首蜷缩在角落里、如同死物般的林雅,突然发出了一声极其短促、却又尖利无比的抽气!
“啊!”
她的身体猛地向后一仰,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那双一首紧闭的眼睛骤然睁开!瞳孔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放大到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死死地盯着她身旁的那面墙壁!
“它……它碰我了……”林雅的声音如同被撕裂的丝绸,充满了无法形容的惊恐和粘腻的恶心感,“墙……墙里面……有东西……碰……碰到我后背了……”
墙里面的东西……隔着墙壁……碰到了她?!
这个认知让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恐惧如同最深的海沟里的冰冷海水,将我彻底吞没!
小赵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他怪叫一声,连滚带爬地朝着远离林雅和那面墙壁的屋子另一角退去,手里的桌腿“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却完全顾不上了。
我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林雅后背紧贴的那面墙壁。那里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没有裂缝,没有破洞,只有斑驳的泥痕和灰尘。但是林雅那因为极致恐惧而扭曲的表情,那几乎要跳出眼眶的眼球,都在告诉我——她没有撒谎!墙壁里面那个未知的东西,真的……触碰到了她!
“窸窣……窸窣……”那声音似乎在林雅发出尖叫后停顿了一下,随即,以一种更加缓慢、更加……像是带着某种玩味和恶意的节奏,再次响了起来。而且这一次,声音似乎不再局限于一个点,而是……开始沿着墙壁的内部……蔓延开来!不仅仅是林雅身后的那面墙,我们对面的墙,甚至……我身后的这扇门所在的墙壁……都开始隐隐约约传来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
我们被包围了。不是比喻,而是真真切切地,被困在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囚笼中心,而囚笼的西壁之内,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正在……靠近。
录音笔的红灯依旧在闪烁,像一只冷酷的眼睛,记录下林雅那撕心裂肺的尖叫,记录下小赵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