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的黑暗如同实质,冰冷的寒气争先恐后地涌出,带着一股来自地底深处的潮湿霉味和难以形容的腐朽气息,仿佛是坟墓敞开了大门。?墈?书¨屋` ¢耕¢薪\最¢全-
“不,我不进去!我不进去!”小赵如同烂泥般瘫在地上,双手死死扒着地面上的石块和泥土,声音嘶哑地哭喊着,充满了最原始的恐惧,“雪姐,求你了,我们回去!我们回去找别的路!这里面肯定更可怕!”
“回去?回哪里去?!”我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冰冷的绝望感让我声音都变了调,“回去等着被墙里的东西拖走?还是等着被烧成油?!现在只有跟着他才有活路!”
我不再理会他的哀嚎,弯下腰,用没受伤的左胳膊死死勒住他的腋下,强行将他半拖半拽起来。手腕的伤口因为用力而传来一阵钻心的冰冷刺痛,但我咬紧牙关,硬是没吭声。
小赵还在徒劳地挣扎着,双腿胡乱蹬踢,像个濒死的动物。-衫′巴?看_书/网^ ^醉′歆`蟑*洁¢耕-辛~快?“放开我!放开我!我宁愿死在外面!我不要进去!”
“闭嘴!”我低吼一声,用尽全力将他朝着那黑漆漆的洞口拖去。每一步都异常艰难,脚下的碎石和泥土让我的步伐踉跄不稳,而小赵的体重和挣扎更是雪上加霜。
终于,我们来到了洞口边缘。那股寒气更加刺骨,仿佛要将人的血液都冻僵。黑暗如同张开的巨口,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未知和危险。
我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带着腐朽的味道首冲肺腑,激起一阵寒颤。然后,我不再犹豫,猛地一用力,将小赵半推半搡地塞进了那个狭窄的洞口,自己也紧跟着弯腰钻了进去。
进入洞口的瞬间,仿佛跨入了另一个世界。
光线彻底消失了。
绝对的、纯粹的、令人窒息的黑暗瞬间将我吞没。伸手不见五指,连自己身体的轮廓都无法感知。′z¨h′a~o-x^s·.?n\e/t`
温度骤然下降,冰冷潮湿的空气如同冰水般包裹住全身,寒意首透骨髓。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土腥味、霉味,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像是某种阴冷生物残留下的腥臊气息。
“啊!!”小赵在我身后发出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他似乎被彻底的黑暗和寒冷吓破了胆,手脚并用地想要往后退,却被狭窄的洞口和我堵在了里面。
“别乱动!”我厉声喝止他,同时伸出没受伤的手,胡乱地向前摸索着。指尖触碰到的是冰冷粗糙、布满湿滑苔藓的岩壁。
脚下的地面凹凸不平,似乎是天然形成的岩石,布满了棱角和碎石,一不小心就会崴到脚。
“雪姐,我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小赵的声音带着哭腔,在黑暗中回荡,显得异常空旷和惊悚,“这里是哪里?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安静!”我再次低吼,努力压制着自己内心同样翻涌的恐惧,“跟着我,沿着墙壁走!那个老人肯定在前面!”
我一边说着,一边将身体紧贴着右侧冰冷的岩壁,用手摸索着,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左手依旧死死拽着小赵的胳膊,防止他掉队或者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情。
黑暗中,听觉变得异常敏锐。我能听到自己和身边小赵因为恐惧而急促的心跳声和粗重的喘息声。还能听到从甬道深处传来的、极其细微的滴水声,“嘀嗒……嘀嗒……”,如同古老钟摆在计算着我们剩余的时间,又像是某种东西在黑暗中流淌着涎液。
那老人的声音呢?他的脚步声呢?
什么都没有。
前方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死寂,仿佛他己经彻底消失在了这片深渊之中,或者……他根本就没发出任何声音。
这个念头让我心中一寒。
甬道似乎在向下倾斜,而且异常狭窄,仅容一人勉强通过。岩壁冰冷而粗糙,有时会摸到一些湿滑粘腻的东西,不知道是苔藓还是别的什么,令人头皮发麻。
“雪姐,我的脚,好像踩到什么软软的东西了!”小赵的声音突然带着惊恐的颤音响起。
我心中一紧,立刻停下脚步:“别动!是什么感觉?”
“黏糊糊的,像,像烂泥,又有点弹性……”
我不敢想象那是什么,只能厉声道:“抬脚!快点!”
小赵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似乎是照做了。
我们继续在绝对的黑暗和寒冷中摸索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和恐惧。这狭窄、黑暗、冰冷的甬道仿佛没有尽头,如同通往地狱的食道,正将我们一点点拖向那不可知的深渊。手腕的麻木感越来越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