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皇上的女人,拖是不能拖的,那就只能请了。
然而刚刚还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玉贵嫔,这会儿却肉眼可见的慌了。
"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真的错了,您就看在臣妾伺候您十多年的份上,饶臣妾这一回吧。"
她膝行往前,一把扯住谢云琛玄色衮服下摆,声泪俱下。
"皇上,哪怕您降臣妾的位份也可以啊,只求您,不要把臣妾打入冷宫。"
自从谢云琛满心都装满徐婉月之后,对别的女人便再没有任何耐心,此刻更甚。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拖走!"
皇上都开口让拖了,那就拖呗。
太监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玉贵嫔就往后拖。
见谢云琛一点也不心软,玉贵嫔才知事情己经无法挽回。
她当即呵道:"松手!本宫自己会走!"
两个太监闻言立马就松手了。
玉贵嫔整了整自己皱了的华服,理了理凌乱的鬓角,抬手抹去眼泪,而后抬头深深看向谢云琛。
"皇上,您可还记得臣妾的名字吗?"
"呵呵,想来是不记得了。"
"臣妾名为玉婷儿,您以前还曾唤过呢……如今……臣妾再报闺名,只望皇上能稍稍记住,曾经……有这么一个人,痴痴傻傻的爱着您。"
话落,她弯膝下跪,以手贴额头,行大礼。
"臣妾玉婷儿,拜别皇上。"
望着玉婷儿挺首脊背,维持自己最后的几分体面,转身离去之时,饶是旁观的其他妃嫔,都不禁有些不忍。
千红一哭,万艳同悲。
在这宫里,有几个女子是幸福的?
不管是求权势地位,还是帝王恩宠,都是一条无休止的斗争之路。
越是如此,徐婉月的幸福,就越令人嫉妒啊。
此事落下帷幕,临近年关,谢云琛前朝还有事要处理,所以并没有留下。
众妃怀着复杂的心情也纷纷离开。
只有徐婉柔一首坐着没动。
徐婉月对着她露出无害的笑容:"嫡姐,您好像瘦了一些,是没有好好吃饭吗?"
徐婉柔捏的帕子的手又紧了。
她被禁足整整三个月,能吃的好才怪了!
"嫡姐要保重身体,不然月儿会心疼的。"
呵!
"姝贵嫔得皇上独宠,风光无两,还分的出心神来心疼本宫?"
徐婉月站起身,缓缓走到徐婉柔面前。
徐婉柔稳稳端坐,一双美眸淡漠望她。
却见徐婉月抬手,温柔将她耳边碎发理到耳后,眸子里依旧是熟悉的孺慕依赖。
"嫡姐,你我血脉相连,我自然会心疼你。"
徐婉柔实在受不了她的眼神,扭头躲开她的手。
徐婉月盈盈一笑,眼眸灿若星子。
"嫡姐,您放心,无论妹妹如何风光,都不会忘记嫡姐的恩情,若非嫡姐,就无妹妹如今的一切。"
徐婉柔闻言这才满意的哼了一声:"你能这样想最好。"
待徐婉柔离开,徐婉月表情才寸寸冷了下去,拿起帕子,将刚刚摸过徐婉柔头发的手一点点擦拭。
她刚刚入宫,根基不稳。
徐婉柔入宫五年,即便失了贵妃之位,也不容小觑。
所以在没有生下女儿之前,她还不能同她撕破脸。
她可以赌任何东西,唯独不能拿自己的女儿去赌。
为了她能平平安安降生,她不介意再对着徐婉柔伏低做小曲意逢迎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