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父贺母当即就要拒绝。·3!3^y!u′e.d·u′.~c~o,m/
贺凛却肃着脸,沉声道:"爹,娘,只有确保你们安全,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贺母眼圈通红,没有开口说答应的话。
还是贺父叹了口气:"好,我们听你的。"
见贺母似乎还不大愿意,贺父拍了拍她的手:"如今局势复杂,我们听凛儿的。"
贺母虽然不舍得,却也只能答应,她目光落在徐婉月身上,立马道:"那月儿也跟我们一起吧,你留在这里也危险。"
贺凛也是这么想的。
他看向徐婉月,目光柔的好似能出水:"月儿,你跟着爹娘一起去重庆,等南京安全了,我再接你们回来。"
徐婉月果断摇头:"我不走,我既然嫁给了你,那就要和你共进退,同生死。"
她语气坚定,似怕贺凛不同意,又道:"你如果非送我走,我自己也会找机会回来,哪怕是在长江上,我也游回来。"
这话颇为霸道,却又让人心尖一软。
贺凛忍不住捏了捏她柔软的掌心,眉目间划过一抹无奈和宠溺。
"好,那你就留下来,陪着我。"
贺母见他们夫妻俩如今感情这么好,又是欣慰,又是心酸。
这该死的世道啊。
徐婉月看向桃红和柳绿。·8*1*y.u.e`s+h~u¢.\c?o,m-
"桃红,你去德国在南京设立的那所医院,请一个医生到府上。"
"柳绿,你去医馆请大夫。"
"你们两个出去后,表现的着急些,就说督军身中严重的枪伤,己经命在旦夕了。"
两人立马点头,着急忙慌就往外跑。
"爹,娘,你们赶紧回去收拾东西,今晚就坐船离开。"徐婉月说完就突然皱了眉头,立马改口,"不行,不可以坐船。"
现在日本人说不准就在哪里盯着他们,如果被他们知道贺父贺母走水路,怕是危险。
徐婉月同贺凛对视一眼……
*
外界很快就知道了督军贺凛重伤垂危的消息。
当局首座皇甫磊顿时松了一口气。
只要贺凛一死,那他手上的十万大军自然就可以名正言顺收编了,到时候他手里有了兵,同日本人对抗才更有底气。
而且没了贺凛,他那十万大军最终只会认他一个领头人,皆大欢喜。
日本人也松了口气,贺凛此人是个强劲的对手,有他坐镇南京,他们下一步的计划很难展开。
普通老百姓和爱国志士也松了口气,贺凛死了,那就少了一个手握重兵的亲日派,对他们国家的安危来说,也是少了一个毒瘤。,w,z,s^k′b*o.o!k..¨c′o¨m/
那之后,三方人都在等待着督军贺凛去世的好消息,督军府门前时不时都有百姓来瞄一眼,看看督军府有没有挂上丧幡。
日本人在听说贺凛的父母要渡江离开南京,第一时间就在他们的船上安插了杀手。
第二天,这艘船就在长江上沉没了。
田中一郎听完属下报来的这个消息,高兴的不得了。
"哟西!"
"贺凛杀我妻子,如今我就杀他父母,我要让他在临死前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田中一郎说话时那卫生胡都在颤动,情绪十分兴奋激动。
"领事大人,那贺凛的妻子并没有一同离开,我们要不要也把她……"
这位属下是个中国人,说着流利的中国话,脸上满是谄媚和讨好,妥妥的二鬼子。
他边说边比了个划拉脖子的手势。
田中一郎却摇头了。
"贺凛杀了我的妻子,就该把他的妻子赔给我,所以,先不要动那个女人。"
那天他也是见过贺凛的妻子的。
长得漂亮,他很喜欢。
二鬼子忙点头:"是,领事大人。"
督军府里,听说贺父贺母乘坐的船沉没长江,周玉清第一时间派人去长江打捞,只可惜并没有找到他们的尸体……
于是没多久,督军府就挂上了丧幡。
之后这丧幡就一首挂着了,搞得不知情的老百姓一时不清楚,到底这贺凛是死了还是没死。
房间里,徐婉月和贺凛都松了口气。
还好防了一手,不然贺父贺母这会儿怕真就遭遇不测了。
算算时间,他们这会儿应该己经出了南京城,坐上了前往重庆的火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