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完全变成了血红色,俯身用匕首划过我的前臂。
鲜血涌出,但没有滴落——血珠悬浮在空中,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流向七个银盘。当第一滴血接触到银色粉末时,整个石室震动起来,仿佛城堡本身在回应仪式。
"太完美了,"伯爵喘息着说,"你的血统纯度超出了我的预期。"他转向阿尔弗雷德,"开始第二阶段。"
,!
管家拿出一个小瓶,里面装着黑色粘稠的液体。当他拔开瓶塞时,一股腐臭味弥漫开来,让我本能地干呕。那是死亡的气息,浓缩了几个世纪的腐朽。
就在阿尔弗雷德要将瓶子里的东西倒进中央符文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强风席卷石室,吹灭了半数蜡烛。_完/夲_鰰?颤¢ \已`发+布_最.欣′彰.劫~从墙壁中渗出黑色的影子,凝聚成模糊的人形。
"不!"伯爵怒吼,"你们太迟了!契约仍然有效!"
黑影发出无声的尖叫,向我伸出手。其中一具特别清晰,是个年轻女子的轮廓,她指向我右侧的铁链,然后做出拉扯的动作。
我恍然大悟,趁着伯爵和阿尔弗雷德分神应付黑影时,用尽全力拉扯右臂。令我惊讶的是,铁链的固定处已经锈蚀松动,几次猛拽后竟然真的松开了。
右手自由后,我迅速解开其他束缚。黑影们似乎变得更加活跃,缠绕着伯爵和管家,虽然无法真正伤害他们,但成功制造了混乱。
我滚下祭坛,跌跌撞撞地向出口跑去。身后传来伯爵愤怒的咆哮:"拦住他!城堡不会让你逃走的!"
石廊像迷宫一样分岔,我凭直觉选择着方向。墙壁上的苔藓光芒开始闪烁,像警报系统一样标示着我的位置。更糟的是,城堡本身似乎在我脚下移动——明明记得的转弯消失了,死胡同突然出现。
转过一个拐角,我猛地刹住脚步——前方的走廊完全被一种黑色粘稠物质覆盖,像活物一样蠕动着向我蔓延。我转身往回跑,却听见阿尔弗雷德的脚步声从那个方向传来。
绝望中,我发现墙上有一道几乎不可见的裂缝。推挤之下,竟然是一扇隐蔽的暗门!我挤进去,发现自己在一个狭窄的螺旋楼梯间,只能容一人通过。
楼梯向上延伸,不知通向何处。我别无选择,开始攀爬。每上一步,石阶似乎都在我脚下轻微移动,试图将我抛下去。头顶传来风声——至少意味着有出口。
爬了不知多久,我的手臂和腿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终于,楼梯尽头出现一扇小木门。我用肩膀撞开它,跌入一个圆形的房间。
月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落,照亮了满墙的书籍和古怪仪器。这似乎是城堡的塔楼书房,比伯爵带我去的那个更加私密。房间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铜制天文仪,旁边是一张堆满手稿的桌子。
我踉跄到窗前,向外望去——地面在至少一百英尺之下,没有逃生的可能。门外的楼梯上已经传来追赶者的脚步声。
在绝望中,我扫视房间寻找武器或藏身处。这时,桌上的一个笔记本吸引了我的注意。翻开的那页上画着一个人体解剖图,但心脏位置被标为一个复杂的符号,旁边写着:"血缚仪式关键:容器心脏必须保持完整,否则转化将失败。"
一个疯狂的计划在我脑中形成。我抓起桌上的钢笔,在掌心匆匆画下那个符号,然后将笔记本塞回原处。门被猛地推开,阿尔弗雷德站在那里,面容扭曲得几乎认不出来——他的下巴不正常地拉长,眼睛完全变成了黑色。
"游戏结束了,齐默先生,"他嘶嘶地说,声音像是多个声音的混合,"伯爵很不高兴。"
我后退到天文仪旁,假装绊倒撞向它。铜制仪器倒地发出巨响,我趁机抓起一块尖锐的碎片藏在身后。
阿尔弗雷德像蜘蛛一样快速移动,瞬间来到我面前。他冰冷的手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提起。"伯爵会好好享用你的痛苦,"他凑近我耳边低语,"特别是当他在你体内苏醒的那一刻..."
我用尽全力将铜片刺入他的侧腹。阿尔弗雷德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叫,松开手后退。但令我惊恐的是,没有血流出来——只有一股黑色的烟雾从伤口处涌出。
"愚蠢!"他咆哮道,"你以为这能杀死我?我早已超越了死亡!"
我跌跌撞撞地退到墙边,手摸到一个金属门环。绝望中我拉动它,身后的书架竟然旋转开来,露出一个隐藏的通道!
阿尔弗雷德愤怒地扑来,但黑色烟雾似乎从他的伤口不断泄漏,减缓了他的动作。我钻进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