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巅的晨雾还未散尽,陈镇玉已经收拾好了行装。*幻¤$′想·,?姬ˉa· ¢|2更§£新%最×\¨快@岩温阿叔用苗刀削了根拐杖,青铜化的左腿走起路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慕容雪半边身子的青铜化停止蔓延了,但右臂已经完全失去知觉,像一尊雕像般垂在身侧。巴特尔的情况最糟,少了一条腿和一只耳朵,却坚持不要人搀扶,单腿跳着往前挪动。
"真要回长白山?"岩温阿叔吐出一口带铜锈味的唾沫,"那边现在怕是已经"
"正因为如此,才更要回去。"陈镇玉紧了紧背上的陈星。孩童还在沉睡,胸口的疤痕已经结痂,呈现出淡淡的青铜色纹路。
下山的路比想象中艰难。封印青铜门后,整座昆仑山脉的灵气都变得紊乱。原本熟悉的山道不时突然塌陷,裸露的岩层中渗出粘稠的青铜液体,碰到草木就立刻将其金属化。
"门的力量在反噬。"慕容雪用断剑挑开一丛正在青铜化的荆棘,"这些液体碰到血肉也会"
她的话突然顿住。前方的山道上,十几个身影拦住了去路。
陈镇玉右臂的纹路微微发热。来人有南宫家的紫袍修士,慕容家的剑客,龙虎山的道士,还有几个西南炼蛊人。他们身上的服饰都带着不同程度的破损,显然也是刚从昆仑山的异变中逃出来的。
"陈镇玉。"领头的紫袍老者拱手,声音里带着刻意的恭敬,"恭喜诸位成功封印青铜门。"
岩温阿叔冷哼一声,苗刀已经出鞘三寸:"南宫家的狗鼻子倒是灵光,这么快就嗅着味追来了。"
紫袍老者面色不变:"岩温兄误会了。我等前来,只是想请陈镇主移步南宫家做客。毕竟"他的目光扫过陈星,"这孩子身上的门之力尚未完全消散,需要妥善处理。"
陈镇玉感到背上的陈星动了动。孩童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用那双过于清亮的眼睛盯着紫袍老者。更诡异的是,老者的紫袍下摆突然开始泛起青铜色的斑点,像霉菌般迅速蔓延。
"啊!"老者惊叫着拍打衣袍,但那青铜色已经爬上了他的手指。′s·a~n,s+a^n_y+q/.-c*o*m+
"星儿。"陈镇玉轻声唤道,"不可。"
孩童眨了眨眼,紫袍老者身上的青铜化立刻停止了。但这一下已经足够震慑——在场的修士们齐齐后退一步,有几个已经摸出了护身法器。
"诸位看到了。"陈镇玉环视众人,"我儿能引发青铜化,也能阻止它。若有人想强留我们"他右臂的纹路突然亮起,化作细密的锁链虚影在皮肤下游动,"不妨试试。"
山道上鸦雀无声。一只不知死活的乌鸦落在旁边的枯树上,瞬间被空气中游离的青铜之力化作了金属雕像,保持着展翅欲飞的姿态凝固在那里。
最终,龙虎山的老道率先让开道路:"你们请便。只是他日若长白山有变,还望念在天下苍生"
"滚。"巴特尔突然开口,仅剩的独眼里凶光毕露。
修士们最终让出了一条路。陈镇玉背着陈星走在最前,右臂的纹路始终保持着微光。直到走出很远,岩温阿叔才低声道:"他们不会死心的。南宫家损失了老祖,其他三家也"
"我知道。"陈镇玉看着远处的地平线,"所以必须尽快回到长白山。"
路途漫漫。穿过戈壁时,他们遇到了一场诡异的青铜雨——雨滴在半空就凝固成细小的金属颗粒,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慕容雪用道袍撑起一片屏障,但还是有几滴落在了巴特尔的后颈上,立刻在那古铜色的皮肤上蚀出几个小坑。
"娘的!"萨满骂了一句,却满不在乎地抹了把伤口,"比鄂伦春的冰刀子雨还带劲!"
进入草原后,情况更加诡异。牧民的帐篷外挂着成排的青铜化羊尸,像某种可怕的装饰。一个蒙古族小女孩蹲在帐篷外,正用青铜化的手指在地上画着歪歪扭扭的门形图案。
巴特尔单腿跳过去,用骨笛沾了点马奶酒,点在女孩额头上。古老的鄂伦春咒语响起,女孩手指上的青铜色渐渐褪去。
"只是沾染了游离的门之力。"萨满回头解释,"不是真正的青铜化。"
陈镇玉注意到,巴特尔念咒时,陈星一直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