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李持隅和崔朝槿便候在一旁。
今日是二弟和二弟妹请安敬茶的主场,他夫妻两个是顺道过来请安的。琉璃道:“请二公子、二娘子向世子和夫人问安。”纪晏书跟紧李持安的步伐,只听他说:“绎儿携新妇向父亲母亲问安。”李持安作揖,纪晏书道万福礼。琉璃命人侍女端了茶盏上来,“请二公子、二娘子敬茶。”二人跪于蒲团上,李持安示意她先敬茶。“新妇给翁姑敬茶。”纪晏书端庄有礼地伸出手去端侍女送到她眼前的天青色茶盏,指尖碰到盏壁时不觉一缩。她缩指的幅度很小,在外人看来,她只是愣住了。盏壁很烫,盏中明显装的是刚烧开了的茶。要是她端起茶盏,忍不住热,把热茶撒到孟之织身上,或者是地板上,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大了说,她不敬翁姑,仗着太妃姑母作威作福,不把长辈放眼里,连敬茶都不愿意。小了说,她不知礼仪规矩,还会连累纪家门庭,让纪家门楣惹笑话。她才进门,是谁看她不顺眼,要给她使绊子?李持安不可能给她使绊子。李持安他娘?不可能。阿姑孟之织人为爽朗,行事光明,她早有耳闻。第一次嫁李持安,她没有相中李持安,她相中的是这个阿姑。当时想过,李持安不中意她也不要紧,只要婆婆对她好,这日子就过得下去。英国公世子?不可能是他。李持安是他儿子,给她难堪,那就是给打他儿子的脸。;/0[]0£¥*小t&说e??网? ???首1*¢发±e做父亲的会打儿子,但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不知规矩。李状元夫妇?不太可能。父亲教出来的学生,人品才学肯定不差,应该不屑于玩这种小把戏。她现在不知这个人是谁,也没法找出这个人是谁。倏而,纪晏书眸光一闪,收回手,温声道:“女子出适,以夫为天,给翁姑敬茶,自然先是夫君来,新妇不敢先行敬茶。”说着,眸光示意李持安。李持安皮糙肉厚的不怕烫,就让他去端这盏热茶。正好趁机看看是哪个人搞鬼?李持安只当她是紧张了,伸手拿托盘上的茶盏,纪晏书暗中留意场中人的神情变化。她注意到孟之织的侍女琉璃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色变化。是她。可琉璃是孟之织的侍女,难道是孟之织要给她使坏?李持安触碰到盏壁时愣了一下,随即打开茶盏盖瞧了眼后,平静地将盏盖盖上。李持安的眸色沉了下来,面上却不改色,抬眸看着琉璃,沉声吩咐。“换成青凤髓,母亲不爱喝这个,茶水要六分烫,这盏茶太凉了。”这么烫的茶盏,存心欺负他的妻子,可这里是静好轩,爹娘的住所,他得要顾及些脸面,等之后再处理。感受到二公子迫人的冷意,琉璃不敢出声,忙下去重新备茶。孟之织察觉到儿子忽变的脸色。“儿媳给父亲母亲问安。”李烨夫妇点首回应后,李持隅和崔朝槿便候在一旁。今日是二弟和二弟妹请安敬茶的主场,他夫妻两个是顺道过来请安的。琉璃道:“请二公子、二娘子向世子和夫人问安。”纪晏书跟紧李持安的步伐,只听他说:“绎儿携新妇向父亲母亲问安。”李持安作揖,纪晏书道万福礼。琉璃命人侍女端了茶盏上来,“请二公子、二娘子敬茶。”二人跪于蒲团上,李持安示意她先敬茶。“新妇给翁姑敬茶。”纪晏书端庄有礼地伸出手去端侍女送到她眼前的天青色茶盏,指尖碰到盏壁时不觉一缩。她缩指的幅度很小,在外人看来,她只是愣住了。盏壁很烫,盏中明显装的是刚烧开了的茶。要是她端起茶盏,忍不住热,把热茶撒到孟之织身上,或者是地板上,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大了说,她不敬翁姑,仗着太妃姑母作威作福,不把长辈放眼里,连敬茶都不愿意。小了说,她不知礼仪规矩,还会连累纪家门庭,让纪家门楣惹笑话。她才进门,是谁看她不顺眼,要给她使绊子?李持安不可能给她使绊子。李持安他娘?不可能。阿姑孟之织人为爽朗,行事光明,她早有耳闻。第一次嫁李持安,她没有相中李持安,她相中的是这个阿姑。当时想过,李持安不中意她也不要紧,只要婆婆对她好,这日子就过得下去。英国公世子?不可能是他。李持安是他儿子,给她难堪,那就是给打他儿子的脸。做父亲的会打儿子,但不会在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