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乌南崖,沉骨层碑台上。+r?c,y,x*s~w..~c^o*m_
那句“神若不记我名,我便不跪”的碑文仍在冒着烟。
火早熄了,可碑上还烫。
象主没再动,像是也沉默下来。
雨滴一颗颗落在碑上,不响。它不敢响。
因为刚刚有一个人,把世界最忌讳的一句话,用骨头——真的打了进去。
路飞站在碑前,一动不动。
他的右臂从肩膀到手肘已经完全变了色,不是烧伤,是“骨火化”。火把印识完全写进了骨髓,现在这只手已经不是原来的手。
他还站着,眼里没有胜利,没有高兴,也没有得意。
他只是看着那块碑,看了很久。
像在确认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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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火会记人吗?”他忽然问。
乔伊波伊站在他身后,没立刻答。
半晌,他才轻声开口:“你如果没死,那火就是记了。”
“但火不是写书的。”
“它不会讲得多清楚,也不会刻得多漂亮。′d-u¨s_h,u′8/8..\c?o′m_”
“它只会烧。”
“烧疼了谁,谁就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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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继续让它疼。”路飞低声道。
“让它一直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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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本来打算就此离开。
但岩锖从沉骨台后头抱出一具“未刻名者”的骨像,那是早期d族火种者之一,死前试图留下名字,被碑石反噬,连骨都化了半边。
但他留下了一块未碎的骨刻牌。
上面只有一个笔划。
一横。
火语里代表:“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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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是唯一一个能让碑火刻下这横的人。”岩锖说。
“不是写字,是引。”
“你现在的骨,是碑的火种识引体。”
“只要你愿意,把这个‘d’刻上去,所有曾经背负这个名字却被删掉的人,他们的火……都能顺着你这口碑,再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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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飞没接那块骨牌。
他蹲下身,把右手贴在碑台上。\我¢的,书^城′ \已\发?布.最!薪`漳\結¨
“他们不是为了让谁记得自己。”
“他们是为了——哪怕没人记,也要说那一句话。”
“我不是他们。”
“但我想替他们把那句话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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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火忽然亮了。
不是燃,是烁。
火不是从路飞身上升起的,而是从石头本身往外透。
碑自己,记住了那句话。
不需要人写。
它自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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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白骨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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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自己说你是谁,是世界石头都烫得受不了,想办法把你那句话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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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火点燃一小段刻线,连通整个沉骨台地下。
象主低头长鸣,声音极低,却贯穿了整座海底。
那是象族的最高通语,用来通告“神火重燃”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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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世界另一端,玛丽乔亚。
镜壁大厅里,五老星收到最新镜像通报——
佐乌沉骨碑,碑火自燃。
内容:无字。
编号:无法编入。
格式:异常反应。
结论:“此名不可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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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火种。”
“他是火——的投影。”
五老星坐在椅上不动,伊姆也没吭声,只将桌上一小片石片捏成齑粉。
那是残余的“d族印骨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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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
“又出现了。”
“白骨留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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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 · 佐乌主台】
雨停了,天也晴了,但谁都没睡。
岩锖在擦碑,把路飞留下的那一拳刻痕仔细描了一遍,又用红色火泥封住。
“你这拳……很蠢。”
“但很管用。”
“这块碑,以后不是记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