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然脸色骤然一变,难以置信的望向林渊。!精\武-小!说*王~ ′首?发\
脑海中,那不堪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席卷而出。
他脸色苍白如纸,如遭雷击的愣在原地,似是做梦都没想到,无极老道的事情,同样被林渊所知晓。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看这样子,林渊与老道之间关系匪浅。
想到这里,秦浩然苦涩一笑,神情落寞到了极致道:“你...认识无极老道。”
他本以为,林渊对他态度冰冷,是因为酆都山封印被迫的事。
可万万没想到,会是因为无极老道,才会冷冰冰的拒绝他一切恳求。
“他对你有大恩情,若不是他,你有什么资格被破格入入神庙?”
林渊冰冷说道,朝阳的光辉倾洒在仙武道宗的青石板上,散发着灼热的光。
“就因为你的一己之私,便伙同柳族,将老道镇压在锁妖阵下。”
“你知道这么多年,他是怎么过来的么?”
林渊冷声质问道:“你尝过被锁妖镇镇压之后,将体内气血灵力乃至气运,全都被硬生生的从体内剥夺的滋味么?”
秦浩然脸色苍白无血色,身体噔噔噔的退后数步,抬头时,脸色惨白的望向林渊。*9-5+x\i\a`o,s-h-u\o·.¢c-o\m~
骄阳的光斑倾洒在林渊身上,他踩着碎光步步逼近,目光冷冷的盯着秦浩然。
而后掌心灵光涌动,快速于着秦浩然眼前勾勒出一幅扭曲的图景。
这幅图景,是当初他在老道被困的棺内发现的。
想来是老道为了留下线索,方才将他的经历,全数的纂刻在那幅图景内。
昏暗石室里,无极老道被七根淬了尸油的玄铁钉钉在阵眼,柳族的血阵正顺着他心口的伤口蠕动,每道阵纹都像蚂蟥般吸着他的精血。
老头花白的胡须上凝着黑血,本该握剑的手被铁钩穿透,瘦弱的身体不断的痉挛颤抖,便是没有任何声音,也能感受到他遭受的滔天痛苦。
“柳族封了他的灵识,却偏留着痛觉。”
林渊声音冰冷如刀,目光首视秦浩然道: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么?”
图景里突然亮起红光,老道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雪白,而阵外的柳族子弟正盘膝而坐,他们眉心浮现出与老道同源的道纹,连气息都变得愈发醇厚。
“我...”
秦浩然脸色惨白,失魂落魄的连连后退,林渊构建出的景图,宛若一把最锋利的刀,将他内心的自私阴暗切割的体无完肤。-微-趣-暁?税~蛧¢ -追·醉,歆.章/截_
他猛地张口,喷出一大口鲜血,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一分。
身旁的青石板上,被他抠出五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我不是人,我对不起神尊。”
秦浩然声音干涩,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明媚的阳光,将他鬓角的白发照得根根分明。
“你是对不起他,他所承受的痛苦,该在你身上千百倍的还回来!”
林渊神色冷厉,声如雷霆轰鸣,炸的秦浩然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他身躯猛地一颤,险些站立不稳,嘴角溢出血迹,惨然一笑。
脚下坚硬的青石地面,仿佛在瞬间化作滚烫的岩浆,灼烧着他摇摇欲坠的心神。
他下意识地想要后退,逃离林渊如利箭般刺来的目光,却感觉双脚被无形的枷锁死死钉在原地。
林渊冰冷的声音,像一把淬了冰的尖锥,精准无比地凿穿了他精心构筑多年的壁垒。
神庙…老道。
这些深埋于记忆最底层,早己被他层层包裹,试图彻底遗忘的尘封碎片,如潮水般不断冲击她的心神。
“你...死不足惜!”
林渊神色冷漠,内心的杀意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冰冷彻骨的杀意,宛若实质一般的涌动而出,使得周围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
十丈之内,青石蒙霜,草木皆被冻成了冰雕,冒着缕缕寒气升腾。
秦浩然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寒气,从尾椎骨瞬间炸开,闪电般首冲天灵盖。
他猛地抬起头望向林渊,惨然一笑,闭上了双眸。
“我不杀你。”
林渊冷漠开口,声音冰冷的不含丝毫情感。
老道的仇怨,还是要他自己解决,才能彻底化解他的积怨和心魔。
秦浩然脸色苍白,像是被抽掉了最后一块支撑的骨头,整个人彻底瘫坐在了青石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