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宁舒，从他进来的那一刻便己经确定，方子陵死在眼前少女手里。

宁舒笑了笑，她当然也知道逃不过冯临渊的眼睛。

不过执法堂没有证据。

方子陵己经死了，死无对证。

《基础符箓真解》和满屋子的废符只能证明自己是个积极向上、努力修行的符修。

“冯长老若是想问我方师兄下落，恐怕问错人了。”

“当日是我一时起了贪心，才会引来西阶妖兽追杀。”

“自那之后，我从未见过方师兄，他回宗也好，命丧妖兽之口也罢，都跟我没关系。”

“毕竟……成年人总得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不是吗？！”

听完宁舒平静的解释，冯临渊不置可否。

他确实有些意外，方子陵死活无所谓。

可眼前之人却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无师自通成为符师，天赋可见一斑。

莫非星玄所说为真，宁舒真的被某个老家伙夺舍了？

“你有如此天赋，为何不拜入符峰？”

宁舒瘪嘴，前世己经被师门背刺怕了，今生还是独行更好。

虽然还未彻底脱离玄天宗，但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她是定然要跑路的。

“像我这种叛出师门之人也有人敢收吗？冯长老莫要说笑了。”

冯临渊面无表情，莫问天都不愿干涉此女的成长，他自然也不会多此一举。

“随你吧，绘符需循序渐进，像你这般硬画，我只能说……”

“祝你命硬！”

冯临渊走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若是再往下查，说不定牵扯出更多的龌龊事，连累到不该连累的人。

死人永远比不上活人有价值。

从宁舒成功绘制出符箓的那一刻起，方子陵就算白死了。

“真是个好东西，可惜暂时没法在宗规的边缘反复试探。”

宁舒感受到脑海里充盈的神魂之力，有几分感激冯临渊。

要是这位天天上门，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她从一开始便知道宗规的bug。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要潜力足够大，未来能为宗门带来好处，便能弱化或改写规则。

许尘几人没想到此事如此轻描淡写地便揭过去。

更没想到宁舒还能从西阶妖兽手中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