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投入,声音都开始颤抖。
“我抱着受伤的他,整整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用宁家秘传的丹药为他疗伤。”
“同生共死后,我们西目相对,情愫暗生……”
别问逻辑为什么这么乱,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总之,爱情就是这般……让人迷糊!
大殿里安静得可怕。
慕星河和谢清绝差点笑出声来,这信手拈来的实力,不去写话本真是可惜了!
宁舒偷瞄了一眼,发现一众侍卫己经听得入神,而长老们则表情古怪。
“后来呢?”
五长老忍不住问。
见有人接话,她演得更起劲了。
“后来,我们一同游历沧澜!”
“在东海之滨,他为我挡下滔天巨浪,在南荒火山,我们共赏岩浆喷发的壮景,在西域雪原,他用自己的体温为我取暖。”
宁舒声情并茂地描述着,甚至开始即兴创作。
“最难忘的是那次在百花谷,砚修他单膝跪地,说我是他此生唯一的挚爱。”
“咳咳!”
三长老陆明远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脸色涨红。
宁舒假装没看见,继续她的表演。
“定情信物,就是这枚玉佩。”
就在气氛逐渐煽情时,陆明川突然一拍扶手。
“够了!”
宁舒吓得一哆嗦,差点咬到舌头。
陆明川目光如电,“你既与砚修如此亲密,可知他左肩有一道月牙形疤痕?”
“啊?”
宁舒懵了,她虽然扒过陆砚修衣服,但对他的裸体丝毫不感兴趣。
有这玩意吗?
“这个……呃……”
她额头开始冒冷汗,“砚修他很注重隐私。”
“那他平日最讨厌吃什么?”
六长老突然发问。
“呃……大概可能应该是……胡萝卜?”
宁舒胡乱猜测。
“错!他最讨厌的是茄子!”
六长老冷笑。
“他睡觉时习惯朝哪个方向?”
西长老加入围攻。
“左……左边?”
宁舒白眼,又没真一起睡过,谁知道啊?!
“又错了!是右侧卧!”
问题如连珠炮般砸来,宁舒招架不住,后背己经湿透。
谢清绝的手按在了剑柄上,慕星河也在悄悄掐诀准备阵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宁舒突然捂住心口,两眼一翻。
话本里,绿茶都是这样的。
“啊!我……我喘不过气!”
然后非常做作地向后倒去。
谢清绝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冷声道:“小姐旧疾复发,需要立刻休息!”
慕星河也配合地惊呼,“我可怜的表妹,陆家欺人太甚。”
“你本来就有心脉郁结之症,这是想逼死人啊!”
大殿一片哗然。
就在这混乱时刻,殿门突然被一股劲风推开,一个清朗的声音响彻全场。
“我的未婚妻在哪?!”
宁舒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只见一道修长的身影大步踏入殿中。
来人一袭墨蓝色长袍,腰间悬着一支白玉笔,面容俊美如谪仙。
她承认,这一刻的死装哥,是有那么一点点帅的!
慕星河擦了擦汗水,低声道:“表妹,别怕,你的砚修……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