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

“是纸船。”

宁舒疑惑，莫非其他陆家弟子闲的无聊，做个手工解解闷？

还是这东西是某种特殊的联络方式？

“不是，清溪河和纸船都来自不死山。”

陆砚修指了指远处那座隐在云雾中的黑色山峰，满脸忌惮。

“别说话，它们……来了！”

每只纸船上都站着一个精巧的纸人。

有男有女，穿着各色服饰，在船头排成一列，随着河水缓缓而下。

宁舒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窜上来。

那些纸人的面孔太过生动，甚至能看清表情。

有的在笑，有的在哭，还有的张大嘴巴仿佛在尖叫。

“你们不觉得那些纸人……和进入秘境的陆家弟子长得很像吗？”

谢清绝突然开口，原本他也不确定，首到看见那个抱着剑诡笑的小纸人。

“卧槽，还真是！”

“不过这玩意尚不及本宗主万分之一风采，背后之人手艺太差。”

慕星河不太喜欢自己的小纸人，胸口破了一个大洞，眼睛跟死不瞑目似的瘆人。

“是引魂船，民间传说用来引导亡魂渡河的法器。”

陆砚修皱眉，一进来就遇到引魂船，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宁舒从怀中取出一张黄符，折成纸鹤形状，抛向河面。

纸鹤振翅飞向最近的一只纸船，在即将接触时突然自燃，化作一团青烟消散。

“灵力探测被干扰了，这些纸船被施加了禁制。”

她能感应到，纸船上的力量很恐怖，竟给她心惊肉跳之感。

谢清绝突然拔剑出鞘，一道剑气斩向河面。

剑气划过之处，河水短暂分开，露出河床。

不出意料，河底堆满了白骨，有人类的，也有各种妖兽的。

“这条河和九幽绝地的冥河很像。”

总之不是阳间之物，活人本能的排斥。

慕星河从怀中取出三枚古铜钱和一张紫色符纸。

“让我试试通灵术，看能否问出些什么。”

他将铜钱排成三角形，把紫色符纸放在中央，又咬破手指在符纸上画了一个复杂符文。

符文形成的瞬间，铜钱立了起来，开始急速旋转。

“过往之魂，听我召唤！”

慕星河低声吟诵，“此地亡灵，现身一见！”

铜钱突然停止旋转，齐齐指向河面某处。

那里的河水开始翻涌，一个模糊的影子缓缓浮现。

一个穿着渔夫装束，脸上布满皱纹的老者缓缓爬上岸。

老人的身影很淡，仿佛下一刻就要散去，双眼只剩下两个黑洞。

他站在岸边，用空洞的眼神看着不远处的西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