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他站在那儿就像是某个寻常的有阳光的午后。秦岱仍旧是初见时那副样子，温润地笑着说了什么。而张海楼伸出两根食指分别戳在自己脸颊上，搞怪又好笑。

是幻影吧……解子渔这样对自己说。

黑球覆上通道，震动平缓至止。明明没跑多远，但解子渔心如擂鼓。

她觉得脸上有些冷，伸手一摸，手上的血渍混着脸上的泪更是血糊糊一片。

“小鱼。”黑眼镜递给她一块手帕，他这样的人身上竟然还放手帕？可惜解子渔此时无心八卦。

她接过手帕胡乱擦，“我真的看到他们了。”

黑眼镜倒也没认为她刚刚突然往里冲是精神失常了，他点头肯定，“我知道。”

再看一眼黑球，解子渔收敛情绪跟着众人出了山谷。

变故和结局来得一样快，根本没给人接受的时间。看着躺在帐篷里的王胖子和无邪，解子渔心里闷得慌。

黑眼镜怕小姑娘闷出毛病，干脆拉着人复盘。从张海客一行到山谷画下幻阵纹到无邪他们从青铜门下取来铃铛，从两个连枝纹铃铛的幻境到黑球变心脏的谜团。

看似一切都在张家人掌握之中，但黑眼镜断定他们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至于讲到最后出现在通道内的幻影，在熟悉的人面前，解子渔到底没忍住委屈与悲伤。

“他们站在通道口对我笑。”她的眼眶还是红的，“秦岱对我说，回家。”

“瞎子，我跟他一起来，但是不能一起回家了。”

其实也不算什么好朋友，秦岱就是个骗子，明明她劝过，他自己要找死，死了也不值得同情。

而张海楼和张海侠，满打满算也没相处过多久，死了就死了，张家人都不伤心，解子渔伤心个什么劲儿呢？

“他们本事那么大，指不定还活着。”黑眼镜安慰。

“不，他们不可能出来了。”解子渔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