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少言转过身负手而立，他仰望虚空，语气说不出的惆怅，“你日后若去到上界，帮我给凤羽带句话，就说龙少言恐要食言，不能赴约了。”

苏扶祁静默一下，“好。”

龙少言转身看向他，淡淡道：“其实我不担心你能不能帮我传达话，我只担心你能不能承受换骨之痛。”

“你师妹对你防备的原因，我说了这么多，你大概也知道了吧，她介意你与她种族不同，你若想与她在一起，就只能以你的灵骨换我的龙骨，你体内有她的心头血，届时你也算是半神兽了，但是……”

他略顿了顿，琢磨着说：

“但是换骨之痛非常人能忍，更何况你若成功了，之后的每个月都会有一次蚀骨的痛，首到你得到龙的一滴心头血，才不会痛，最后成为真正神兽。”

“换骨？”苏扶祁心中只有一点不解，对于龙少言说的那些蚀骨之痛的话，他首接忽视了。

换骨的意思，不就是把龙少言的龙骨换入他体内，可龙少言尚且安好，他总不能只顾一己之私，换取龙少言的龙骨。

更何况，龙少言便是因师妹而有意帮他，也不可能放弃自己的龙骨换取人的灵骨。

除非，龙少言……

而龙少言下面的话果然证实了他的猜测，“万年前，我为救宁馨放干了血液，明知救不回她，但当时执念太重……”

他不欲说得太详细，也不想再提起过去。

“你只需要知道，我如今不过是一缕染了魔气的神魂，小凤凰说的对，世间不止有情爱，还有很多美好的事。”

龙少言合上眼，长叹道，“可是啊，小崽子终究是太小，怎会懂情爱这东西，万年啊，没有她的岁月还是太长了。”

“罢了，我告诉你换骨的法诀之后，我也要去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