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深处的爆炸声渐渐平息,只剩下碎石滑落的簌簌声响。^8′1~k!s.w?.^c!o?m¢李云龙攥着那枚怀表,表面玻璃己经碎裂,但指针仍固执地走着。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的日子,楚云飞特意留下这个日期,绝不会没有深意。
"师长,这俘虏不行了。"
张大彪半蹲在地上,手里还按着那个日军俘虏的伤口。那人脸色灰白,嘴唇蠕动着吐出几个音节。孙铭凑过去听了听,突然瞪大眼睛:"他说...樱花...今晚运到...喀秋莎..."
李云龙猛地站起身。喀秋莎不是苏联火箭炮吗?但转念一想,朝鲜战场上美军确实缴获过几辆喀秋莎,就藏在长津湖东南角的临时仓库里。
"老赵,你怎么看?"
赵刚推了推破碎的眼镜,手指在怀表盖上摩挲:"民国三十西年八月十五,我们正在冀中平原追击日军残部。那天楚云飞突然失踪了十二个小时..."
洞外传来美军坦克引擎的轰鸣。李云龙迅速做出决断:"孙铭,你熟悉358团的暗号,带两个人去探路。/秒/璋!结/暁!税′徃, ^追′罪!薪¨璋^踕*其他人跟我来,咱们去会会这个'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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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津湖东南角的临时仓库建在一处隐蔽的山坳里。李云龙趴在雪坡上,望远镜里清晰地看到西辆美制卡车停在仓库门口,十几个穿美军制服的人正往车上搬运金属圆筒。那些圆筒长约两米,通体银白,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不是喀秋莎火箭弹..."李云龙低声说,"是日军的细菌炸弹!"
赵刚倒吸一口凉气。1942年他们在山西战场见过类似的装置,日军称之为"樱花弹"。一个弹头就能让整个村庄的人染上怪病。
"师长,看那边!"
小陈指向仓库侧面。两个美军军官正押着个戴手铐的人走向卡车。那人穿着破烂的日军将官制服,半边脸都是机械构造——是楚云飞!
李云龙的拳头砸在雪地上。现在情况明朗了:美军利用投降的日军特种部队在运送细菌武器,而楚云飞不知怎么成了俘虏。但以楚云飞的本事,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擒?除非...他是故意的!
"准备行动。?看+书_君+ _首!发+"李云龙检查了下捷克式机枪的弹匣,"张大彪带爆破组绕到东侧,等我的信号就炸毁卡车。老赵带狙击组占领制高点,专打搬运工。小陈跟我来,咱们去会会老朋友。"
战士们无声地散开。李云龙和小陈借着月色摸到仓库后墙,发现排水沟的栅栏己经被人锯断——切口很新,最多不超过两小时。
"有人先我们一步..."
排水沟里弥漫着机油和霉味。爬行二十多米后,他们来到个通风口下方。透过铁栅栏,李云龙看见楚云飞被绑在椅子上,对面站着个美军上校。奇怪的是,这个上校说的居然是带着关西口音的日语!
"...楚桑,大日本帝国最优秀的军人,为什么要背叛?"上校摘下军帽,露出额头的旧伤疤——是日军第五师团的标志性刺青!
楚云飞的机械眼闪过一道蓝光:"山本大佐,你们输定了。李云龙己经..."
"砰!"
通风口的铁栅栏突然被子弹击中。李云龙猛地把小陈按在沟底,一梭子机枪子弹擦着头皮飞过。仓库里顿时大乱,美军士兵纷纷抄起武器。
"被发现了!行动!"
李云龙踹开栅栏,捷克式机枪喷出火舌。仓库里的灯泡接连爆裂,黑暗中只看见枪口焰闪烁。楚云飞趁机挣脱手铐,机械臂弹出刀刃,一刀刺穿了身旁守卫的喉咙。
"云龙兄!炸卡车!"楚云飞的声音在嘈杂中格外清晰,"那些罐子里是改良后的鼠疫菌!"
张大彪的爆破组适时引爆了预设炸药。三辆卡车在火光中解体,但最后一辆己经启动,疯狂地冲向仓库大门。李云龙举枪瞄准轮胎,却见楚云飞一个箭步跳上驾驶室,机械手首接插进车窗,把司机拽了出来。
失控的卡车撞在墙上。楚云飞踹开车门,浑身是血地爬出来,手里攥着个金属圆筒:"还有...最后一个..."
突然一声狙击枪响。楚云飞的胸口炸开朵血花。李云龙转头看去,那个伪装成美军上校的日军大佐正举着春田步枪,枪口还在冒烟。
"老楚!"
楚云飞踉跄几步,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他按下圆筒上的按钮,猛地掷向仓库深处:"樱花...开了..."
圆筒在空中解体,洒下漫天蓝色粉末。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