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的看了三皇子一眼。
三皇子赵应钧回了一个放心的眼神,这次清洗,有李氏传来的情报,他提前命人收走证据,被查到的都是一些弃子。
不然被查到的银子就不是那几百万两了。
虽然抓到了曹崇文,但盐引案拔出萝卜还带泥,不是一日两日就能了解的。
下朝后,宫门朱墙夹道间,赵应钧快步追上谢沉舟玄色的身影。
“谢指挥使留步,曹同知一案雷霆万钧,父皇今日在朝堂上对侯爷的嘉许,连本王听着都与有荣焉啊。”
谢沉舟脚步未停,只侧首略一颔首:“殿下谬赞,为君分忧乃臣子本分。”
赵应钧与他并肩而行,压低的嗓音裹着试探:“侯爷此番查抄曹府,牵连之广令人心惊。盐税积弊多年,如今能借侯爷之手肃清,实乃社稷之福......”
他顿了顿,抛出了自己的橄榄枝,“只是不知,后续牵连的户部、漕运几处,侯爷可需助力?”
谢沉舟脚步不停,不咸不淡道:“殿下慎言,此案由陛下亲裁,臣只听圣命行事。”
这就是拒绝的意思了。
赵应钧面上的温雅笑意瞬间凝固,随即像是投入寒潭的石子,一圈涟漪漾开便迅速沉入幽深,只余下眼底一丝未及收敛的错愕与陡然窜起的阴霾。
他停在原地,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
宫墙的阴影打在他半张脸上,使得那副惯常端方的皇子仪容,骤然添了几分晦暗不明的阴沉。
好一个油盐不进的谢沉舟。
他多次主动示好,都被男人给漠视,赵应钧仿佛被羞辱了一般。
“很好。”他几乎是从齿缝中低低挤出这几个字,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带着森森寒意,“谢沉舟你既如此不识时务.........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