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虎却是两眼放光,恨不能立刻就上前去放一炮。
不过瞧着剩下的十九枚大炮,他终究还是压下心底的躁动,只是整个人因亢奋而变得黑红。那将领脸色极难看道:“陈大人,如此炮已放了,何时将人撤走?”陈砚正高兴,闻言摆摆手,脸色和善道:“不着急,我等还不会用火铳。”那将领心中压着火气,很想再嘲讽一句,可想到此前自已被推得摔倒之事,他硬生生忍住,只能将火铳的用法演示一遍。填弹,瞄准,射击,一颗铅弹直直射入30步开外的一棵树上。那将领把火铳放下,颇为自傲地对陈砚道:“此乃三眼火铳,要经过长久的训练方才打得准,民兵未经过长久训练,拿着火铳也无用。”就算民兵们有了火器又如何,终究不能与他们千户所相比。他本就是来送火器,却被陈砚逼迫着演示火器用法,那他就叫这些人知道他的厉害。以为随意招百来人,就都是兵了?本想等火炮炸膛,弄死几个民兵叫陈砚等人看看,如今他们知晓要离虎蹲炮五寸远处点火,想用炸膛伤人是不能了,那就只能在火铳的准度上找回场子。陈老虎看得手痒,见他如此嚣张,便对陈砚道:“砚老爷,我想试试。”陈砚看了眼陈老虎长期挂在背后的弓,点了头:“好好打。”陈老虎走到那将领面前,庞大的身影带着一股可怕的威压将那将领笼罩其间。原本在普通人眼中还算强壮的将领,在陈老虎面前却显得极孱弱。那将领心中生出一股惧意。此人去年凭一已之力打死打伤他们千户所数百人,若不是他当时落在最后,怕也难逃一劫。想到去年那从天而降的火链,那将领浑身僵硬,眼睁睁看着陈老虎从他手里拿走火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