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里去了,深坑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为了看得清楚,迟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到旁边的古树上,垂着两只脚听他们说话。
临渊没有跟她一起,他站在下面,靠着古树的树干闭眼休憩。
迟虞悄悄瞥了他一眼,暗暗摇头:这人真是不懂八卦。
“你看着君上摇什么头?”海东青不知什么时候飞了上来,落在迟虞身旁。
“你什么时候上来的?”迟虞吓了一跳。
“你别管。”海东青梳理着羽毛,“我来盯着你,看看你有没有说我家君上的坏话。”
“想听八卦就首说嘛!”迟虞把目光落在沈如琢身上。
应是控制马匹的缘故,沈如琢两只手的手心都被勒出了很深的血痕。
此刻,他正把水壶递给迟意:“意儿,喝点水吧。等雾散些,我们再想办法爬出去回营地。”
迟意抬头看他,一双眼睛水盈盈的,我见犹怜。
“你为什么要追来。”她说,“让我消失在迷雾中不好吗?”
沈如琢一顿:“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折磨自己?”
“你不懂,是我和姨娘对不起姐姐。”
“可你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你偏要把错归咎在自己身上?”沈如琢有些激动,“我不愿看见你这番模样,你若是不想与我接近,那我便离远一些,可你为什么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如果我说,那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呢?”
迟意的话十分轻柔,却像个炸弹一样,在沈如琢心里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