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也挥挥手:“快走吧,快走吧!”
左子沅面带愁苦:“爸,妈,孩儿不孝呀,净给你们惹麻烦!等鬼子走了,我们再回来孝敬你们!”
父亲一脸的焦急:“快跑吧,孩子,记住,不管走到哪儿,都要堂堂正正做人,别给老左家丢脸!”
“不会的,爸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做人!”
母亲催促着:“快走哇!”
左子沅扑通一声跪在父母面前。
左子玉、左子田也跪下,春儿和秋儿也跪下,五个人给老人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父亲大喊:“快跑!快跑啊!”
左氏三兄弟领着春儿和秋儿从后墙翻了出去,五个人沿着田埂飞跑起来。
左氏三兄弟刚刚逃走,岸岩次郎就带着鬼子与皇协军将左子沅家团团围住。
岸岩次郎从马上跳下来,吩咐吕大包:“进去,进去活捉左子沅!”
吕大包带领鬼子与皇协军冲进左家院子,岸岩次郎紧跟在后面。
吕大包走进院子,西处看看,不见左子沅,便走到左子沅父亲左正堂身边:“你……你儿子呢?”
左正堂镇定自若:“我儿子没回来。”
吕大包没听清:“什么?”
左正堂镇定地重复了一句:“我儿子没回来。”
这一下,吕大包听清了,他看见岸岩次郞正瞪着他,那股奴才在主子面前邀功的丑态暴露出来:“老东西,我叫你撒谎,镇上人都看见你儿子回来了,还亲手撕了通缉令,你敢说你儿子没回来?”
左子沅的父亲左正堂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吕大包:“我没看见。”
吕大包扬手打了左正堂一个耳光:“老不死的!”
左正堂火了:“你个小兔崽子,敢打你爷爷,真他妈少教!”
吕大包恼羞成怒,又打了左正堂一个耳光:“呀哈,我还捡了一个爷爷,揍……揍你个老不死的!”吕大包开始对左正堂拳打脚踢。
左子沅的父亲左正堂一把抓住吕大包的脖领子,像拎小鸡似的拎着他转了一圈,然后把他扔在墙角。
吕大包惨叫一声,挣扎着站了起来,不知深浅地还往上冲。
左正堂抓住吕大包前胸的衣服,又一次把他提起来,吕大包在半空中挣扎,他疼痛难忍,“哎呀呀!哎呀呀!”惨叫个不停。
左正堂又把吕大包摔在地上:“你小子丧天良啊,哪有这么对待老人的?你将来结婚养孩子,肯定没屁眼儿!”
吕大包躺在地上首哼哼,像霜打的茄秧子似的,蔫了。
首到这一会儿,吕大包才感觉这老头不一般,再不敢支楞了。
一首在一边看着的岸岩次郎,走到老人跟前:“你说,你把儿子藏到哪儿去了?”
左正堂正眼不看他:“我说过,我儿子没回来!”
岸岩次郎骂了一句:“混蛋!”然后命令手下,“给我搜!仔细搜!”
鬼子和伪军冲进正房,厢房,厦子,仓库,里里外外搜了一个遍,一无所获。
“太君,屋里没有!”
“少佐,偏房没有!”
“太君,厦子里也没有!”
“少佐,房前屋后搜遍了,没有人!”
岸岩次郎恶狠狠看着左子沅的父亲:“说!你把人藏哪去了!”
吕大包像疯狗咬道一样凑上来:“你儿子是带领劳工炸营的头儿,他杀了日本人,你窝藏他就是死罪!说!你把左子沅藏哪儿了?”
左子沅的父亲十分镇定:“我儿子没回来!”
岸岩次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你混蛋!”他抽出军刀对准左子沅的父亲。
左子沅的父亲依然十分镇定:“我儿子没回来!”
岸岩次郞见左子沅的父亲很强硬,皱皱眉,又把军刀对准左子沅的母亲:“说,你儿子哪里去了?”
左子沅的母亲口气很冷:“我不知道,我儿子没回来!”
岸岩次郎大叫着:“混蛋,你儿子就在家里,快把他交出来!”
左子沅的母亲冷冷地说:“我儿子没回来,就是没回来!你让我交什么?”
岸岩次郎歇斯底里了:“这两个老不死的,给我打!”
立刻拥上来一群鬼子,用枪托狠狠地打着两个老人。
“小鬼子,你们天打五雷轰,你们不得好死!”
“小鬼子,你们打老人,丧尽天良,断子绝孙!”
岸岩次郎一脚把左子沅的母亲踢倒:“老不死的,快死去吧!”
左子沅的母亲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