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着站起来,一边骂着“狗日的小鬼子!”一边猛地扑向岸岩次郎,死死地咬住他的手腕。
岸岩次郎杀猪般地尖叫,他手腕上的血淌了下来,军刀掉在地上。
岸岩次郎目眦尽裂,对着左子沅母亲的头部开了一枪,母亲倒在血泊里。
“孩儿他妈,孩儿他妈!”左子沅的父亲呼叫着扑向老伴儿,才发现老伴儿己经咽气了。
左子沅的父亲左正堂眼睛血红血红,仿佛滴下血来,他从地上捡起一把镢头,狠狠地冲岸岩次郎砸去。
岸岩次郞敏捷地躲了过去。
小鬼子围了上来。
左正堂挥舞着镢头,上下翻飞,将冲在前面的小鬼子打倒,鬼子的头颅开裂,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其他的鬼子呆愕在地上。
吕大包己经吃过苦头了,看着这种场面,吓得浑身发抖,躲得远远的,不敢靠前。
岸岩次郎捡起军刀,与左子沅的父亲紧张地对峙。
左子沅的父亲挥舞着镢头,向岸岩次郞砸去,岸岩次郞怪叫着,左闪右躲,可不管他躲到哪里,左正堂的镢头都会如影随形地跟着他,岸岩次郞被打得像癞狗一样,嗷嗷首叫。
岸岩次郞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个不起眼的中国老头功夫这么厉害,一个堂堂的大日本皇军少佐,被一个中国老头打得如此狼狈,他感觉颜面尽失。
岸岩次郞玩起了花架子,他虚张声势,一会儿甩掉军帽,一会儿又甩掉上衣,很像一个日本武士决斗的样子。没想到,几个回合下来,左正堂毫发未损,岸岩次郞却被打得鼻青眼肿,满脸是血。
岸岩次郎一边后退着,一边颤抖着手掏出手枪。
左正堂一个箭步冲上去,用镢头将岸岩次郞的手枪打掉。
岸岩次郞的指挥刀丢了,枪没了,他恐惧地后退着,后退着。
岸岩次郎退到墙根,没有了退路。
左子沅的父亲左正堂举起镢头,向岸岩次郎的头狠狠地砸去。
突然,枪响了,吕大包在后面冲左正堂打了一枪。
左子沅的父亲摇晃了一下。
吕大包又打了一枪。
左子沅的父亲又摇晃了一下。
吕大包又对左子沅的父亲连连开枪。
左子沅的父亲左正堂摇晃着,摇晃着,回头看看吕大包,冲吕大包伸出血淋淋的双手。
吕大包像被鬼掐了一样惨叫着,扔下手枪,转身就跑。
左子沅的父亲,倒下了,重重地倒下了,像倒下了一座山一样。,墈^书^君~ +毋.错?内?容/
岸岩次郎吓破了胆,他抱着脑袋,慢慢地站起来,捡起吕大包扔在地上的手枪,对着左正堂又连开数枪。
左子沅的父亲一动不动了。
枪声传到山坡上,左氏三兄弟的心抽紧了,他们几乎同时意识到,父母被鬼子杀害了,三个人仿佛变成了三只被愤怒激惹的野兽,拼命地向山下冲去。
春儿和秋儿死死地抱住左子沅和左子玉的腿。
“你们不要命了!回去,不是全家都得死吗?”春儿大喊。
“留有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有活着,才能报仇,才能杀鬼子呀!”秋儿厉声说。
左子沅不再挣扎,左子玉也不再挣扎,左子田停下了脚步。
岸岩次郞命令鬼子把左子沅家的炕席卷起来,立在炕上,将炕席点着了,火一下子蹿到棚顶,左家的草房,立刻浓烟滚滚,烈焰冲天。
岸岩次郎还觉得不解恨,叫嚣着:“杀,杀!杀他个鸡犬不留!”
吕大包狐假虎威:“烧,烧光一切,片瓦不存!”
日伪军在院子里放肆地开枪,左子沅家鸡飞狗跳。
左氏三兄弟,在山坡上看着自家院子冒起了浓烟,燃起了大火,三兄弟抓心挠肝,心急如焚。
左子沅冲着自家院子大喊:“爸!妈!孩子对不起你们!孩子不孝啊!小鬼子,老子跟你们拼了!”左子沅碰头撒野地又要下山。
左子玉、左子田、春儿、秋儿死死地拉住左子沅,左子沅拼尽全力,也无法挣脱。
“大哥,你不能冲动啊!你死了,我们兄弟可怎么办啊?”
“大哥,你为春儿和秋儿想一想吧,你死了,她们怎么活啊?”
左子沅泪流满面:“我咽不下这口气啊!”
春儿抱住左子沅:“子沅,忍一忍吧,现在下去,不是白白送死吗?”
左子田哭泣着:“是呀,大哥,现在下去,不等到家,我们就全让小鬼子杀啦!”
“我对不起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