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沅绷着脸,一首不说话。
左子玉既生气又无奈:“大伙儿都别说了,闹心!”
众人噤声了。
夜,天空黑漆漆的,像让烟火熏黑的大锅底,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黑风口山寨的一间屋子里,春儿满面愁容地坐在油灯下,呆呆地看着油灯。
油灯一闪一闪的,像一只忧郁的眼睛。
两个土匪在门口来回走动着,看押着春儿。
春儿坐在油灯前,心里说:“子沅,你跟战士们都好吗?能吃饱吗?你们身上的伤怎么样了?还疼吗?实在是让人担心哪!子沅,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们出去的。,我/的.书*城_ ¢蕞¢歆_璋^结*更′欣·快·”
春儿站起来,面孔上有一种坚定果决的神情。她想开门出去,可是,门从外面反锁着,她使劲儿拽门,拽不开。
春儿拍门大叫:“开门!开门!”
一个土匪走过来:“叫什么?”
“开门!我叫你开门!”
“开门干什么,大当家的不让!”
“你小子真是胆大包天,用不了几天,我就是山寨的压寨夫人,你敢把我圈在这里?”
土匪的口气立刻软了下来:“嫂子息怒,嫂子息怒,大当家的真有话,让我们看住你,寸步不离。除了上茅厕,你不能离开这个屋子半步。”
春儿使劲儿地拍门:“开门,我就要上茅厕!”
“这黑灯瞎火的,你上什么茅厕?”
“你开不开门,上茅厕还管什么黑灯瞎火吗?你再不开门,等我当了压寨夫人,第一个砍你的脑袋!”
“好好,嫂子你别急,我给你开门!”
土匪在外面磨蹭了好半天,门没开。
春儿在屋子里焦急地等,干等不开门。
春儿又拍门:“开门!你到底开不开门?”
土匪说:“开,开,你别急!”
土匪说完,门开了一条缝,一个胶皮做的尿桶从门外扔进屋。门,立马又关上了。
春儿大怒:“你这是干什么?”
土匪说:“对不起嫂子,大当家的有话,规矩改了,不让你到外面上茅厕了,怕你趁着上茅厕的机会逃走,从现在起,你就在屋里方便吧。”
春儿气得使劲踢门:“你等着,看你姑奶奶怎么收拾你!”
土匪在外面没有回应。
春儿无可奈何地看着死死关住的门。
春儿十分疲倦地合衣躺在土炕上,沉沉地睡去。
老黑风在两个土匪的护卫下,走到门口。
一个看门的土匪急忙迎上去:“大当家的,您来了?”
“怎么样,这个小妞,我心爱的小黄瓜,还算老实吗?”
土匪说:“可就是不老实呢,头先,还拼命地吵着要出门。”
“看住她,决不可以让她出门!这到嘴的鸭子你若把它放跑了,我决饶不了你!”
“大当家的请放心,决不会让她跑了!”
“她现在干什么?”
“大概是睡着了,这一会儿没有动静。”
老黑风跷着脚趴门缝往屋里看,他看见春儿躺在炕上,他贪婪地咽了一下口水。
老黑风心怀叵测地对看门的土匪说:“把门打开。”
“是,大当家的。”
土匪打开锁头。
老黑风开门,悄悄地进屋。
春儿睡得很沉,没发现老黑风进门。
老黑风悄手悄脚地走到春儿的跟前,他站住不动了,他贪婪地看着熟睡的春儿,感觉心己经在不知不觉中跳了出来,悬在嘴边上。
在春儿绝世的美貌面前,老黑风一动也不敢动,仿佛动一下,这绝世的美人就会从眼前蒸发了似的。
老黑风实在是太爱眼前这个美人了,就像他自己说的,他活了三十多岁,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春儿在他面前,就像天仙一样,老黑风可以为这个女人牺牲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春儿,是老黑风这辈子心中唯一的美好。老黑风没有信仰,没有主义,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可是,日本人闯进他家里,抢走了东西,烧毁了房子,他操起镰刀刨开了日本人的脑袋,落荒而逃,落草为寇。从此,他的人生就变得一塌糊涂,能吃饱肚子,成了他唯一的追求,然后,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得过且过,有今天,没明天。但自从春儿意外地来到他面前,他突然间就想要好好活好好过了,当然,前提是娶春儿这个女人做老婆。
这实在是一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