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愣什么,快过来。”
左子田掀开门帘,进屋。
王景怀激动地说:“哎呀!这不是左子田吗?”
左子田不胜惊奇:“哎呀!王景怀!”
左子田大喜过望,两个人兴奋地抱在一起。
“哎呀,王大哥,你可让我们找得好苦哇!这些年你上哪去了?我们兄弟三人一首惦念着你呀!”
“唉,水电站劳工炸营以后,跑散了,我也到处找你们呀。”
“王大哥,今天可真太巧了,怎么在这儿碰上你了?大哥,这几年不见,身体可好哇?”
“岁月不饶人,见老啦,身体大不如从前喽。你小子还那个样子,黑不溜湫的,像条泥鳅。”
左子田傻笑:“当土匪,整天钻山沟,还吃不饱,不黑不瘦才怪呢。”
“怎么样,你大哥、二哥可好?”
“好,好,他们可想你了,我们兄弟三人经常在一起叨咕你,叨咕杨振宇。”
“真的?”
“真的,哥常说,能在劳工营认识你,是他人生的一大幸事。他愿意跟你在一起说话,愿意听杨振宇的故事,还有什么《共产党宣言》、《国际歌》。这些年,没有你在身边,我们哥们儿心里很空得慌,大哥一首让我打听你的下落,我今天就是特意为这件事儿来的。”
“这可太好了!我也一首很想你们。不瞒你说,我这次就是专门来看你们的。”
左子田很兴奋:“真的?大哥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你们这地方欺生,我们刚进步达远就被人盯上了。我们一共五个人,那几个人把特务引开了,我才到了这里,他们还没回来呢。”
“王大哥,这几年你在外面都干什么呢?”
“我一首在杨振宇的部队里,打鬼子。”
“太好了!我大哥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不知有多高兴呢!”
老板娘进屋:“他们回来了。”老板娘带着李喜玉、李旺财、肖富贵、白洁走进来。
王景怀关切地问:“怎么样,甩掉了?”
李喜玉说:“甩掉了。这小子像狐狸一样狡猾,一首跟着我不放,我钻到庙会的人群里,才把他甩了。”
王景怀对左子田说:“你看,这都是谁?”
左子田一下子蹿到李喜玉面前:“李喜玉!你不认识我了?”
李喜玉惊愕地看着左子田:“你小子,左子田!我真的差点儿没认出来你。”
李旺财踢了左子田一脚,肖富贵在左子田的脖子上撸了一把。
左子田目瞪口呆:“李旺财!肖富贵!你们这两只鸟还活着?”
“你活着,我们能不活着吗?还没报答你的马奶之恩呢,哪能就死了?”
“这俩小子,还记着喝马奶那件事儿啊?”
“哪能忘啊?救命之恩,永世难忘啊!”
“你们怎么凑到一起的?”
“水电站炸营以后,我们一首跟着王景怀,后来找到了杨振宇,就加入抗联,一起打鬼子了。”
“真有你们的!”
李喜玉、李旺财、肖富贵、左子田,西双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继而互相拥抱着,高兴得像孩子。
王景怀咧着嘴儿笑:“来,我来介绍一位新战友,这个,你肯定不认识,她叫白洁,是杨振宇部队的文化教员,她可是个才女呀!这是左子田,左子沅的弟弟,我跟你说起过。”
白洁主动与左子田握手:“你好!”
左子田有点不好意思:“你好!”
王景怀笑着:“这小子还这么腼腆,像大姑娘似的!娶没娶媳妇呀?”
“没有,没有。”
“为什么还不娶媳妇?”
“我长得丑,没人看得上。”
王景怀、李喜玉、李旺财、肖富贵,大笑起来。
白洁很仰慕地看着左子田:“很高兴认识你,你们哥们儿鼎鼎大名,如雷贯耳呀!这一带的人谁不知道左氏三兄弟,组织劳工炸营,让鬼子大坝倒塌,然后上山打鬼子,惊天动地呀!”
“过奖,过奖,那是老皇历,我们现在都成土匪了。”
李喜玉说:“子田,讲讲你们的事,你们哥们儿怎么能成土匪呢?”
李旺财说:“是呀,我怎么想,你们也不能当土匪呀!”
“我还跟他们打赌呢,我说,你要是当了土匪,我大头朝下走路。”肖富贵说。
左子田看看大伙儿,眼里闪跳着兴奋的光焰:“这些年,我们可真是大起大落,历经磨难。从劳工营逃出来以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