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还把危险性也说了。
“听完这些后,你还愿意成为引渡人吗?”医生已经做好了被许星愿拒绝的准备。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许星愿是一个很成熟稳重的孩子。做事情认真不划水,喜欢安静稳定的生活,像落地就生根的树,认定一个地方,就不会随意地挪窝。可许星愿在很认真地思考后,却主动问了医生:“医生,成为引渡人后,我的存在就有价值了吗?”又是一个让医生措手不及的问题。许星愿仰着巴掌大的小脸,很认真地看着医生,继续问:“母亲还活着的时候,别人说我是她的累赘。母亲死后,别人说我是父亲的累赘。父亲想抛弃我时,所有人都说我是累赘。”许星愿的存在,就这么轻飘飘地被否定了。大家都说他是累赘,最后就连许星愿自已也这么认为。或许是带着某种期许,又或者是带着某种连许星愿自已都没察觉到的盼望,他又重复着问:“医生,如果我成为了引渡人,是不是就证明我是一个值得存在的人呢?”闻言,医生的眼神渐渐软化,他单手轻抚着许星愿瘦弱的侧脸,很温柔地问:“存在即合理。你觉得自已是什么?”许星愿想了想,给出了答案。“我是公寓外不讨喜的阴雨。”医生轻轻摇头,否决了。“不,在我看来你是五颜六色的花朵。”许星愿垂下眼帘,带着点丧气道:“可是医生,无限流世界里种不出花朵。”闻言,医生捏了捏许星愿的脸颊,笑着说:“你的存在就是最明亮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