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了?”
张婶点点头:“嗯,苏小姐情绪稳定些了。少爷,您以后可别总是这么吓唬她,女孩子家,胆子小,经不住吓。”
秦逸尘冷哼一声:“她就是不听劝,我说的话她全当耳旁风。”
张婶无奈地叹了口气:“少爷,女孩子是需要哄的,您刚刚那副凶巴巴的样子……苏小姐能不被吓坏嘛!”
“我哄过她,可她根本不领情!”秦逸尘显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语气中带着几分恼火:“何况她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
秦逸尘一提起这个,就怒火中烧,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
张婶微微一笑,眼中透着洞察世事的睿智:“依我看呐,她其实是喜欢您的!”
秦逸尘微微一怔,转头看向张婶,眼中满是疑惑:“张婶,您从哪儿看出来的?在我看来,她心里只有那个姓林的。”
“她刚刚可是足足控诉了您半个小时呢!我都听到了!”张婶解释道,“您呀,还不懂女人心。女人大多口是心非,而且您对苏小姐确实……呃……不够温柔,她是真真切切被吓到了!”
秦逸尘抿着嘴唇,陷入沉思,没有说话。
张婶接着语重心长地说:“少爷,感情的事儿急不得。您得耐着性子,多哄哄她。她一个小姑娘,在这儿无依无靠的,您得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秦逸尘抬头望向天花板,自嘲地笑了笑,声音有些低沉:“她虽然没明说,可我知道,她嫌弃我是只鬼……”
张婶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说起这个,她也满心伤感,秦逸尘生前何等意气风发,正值大好年华,却英年早逝,如今落得这般境地,对向来骄傲的他而言,这无疑是沉重的打击……
而且又是因为那个原因,才让秦逸尘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您去休息吧!”秦逸尘明白张婶在想什么,过去的事他记得刻骨铭心。
张婶点点头,转身离开。
客厅里,只剩下秦逸尘。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墙上的钟表,一动不动,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凝固。
……
或许是哭得太过疲惫,半夜时分,我被渴意唤醒。
迷迷糊糊地起身,打算去找些水喝。
正要下楼,却瞧见客厅里坐着一个身影,一动不动。
借着微弱的光线,我揉了揉眼睛,这才反应过来那是秦逸尘。
大半夜的,他坐在那儿做什么?
转念一想,他不用睡觉,可不就只能无聊地坐着嘛!这么想着,心里竟莫名地对他生出一丝怜悯。
“傻站在那儿干什么?”秦逸尘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打破了沉默。
我被吓了一跳,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我渴了,出来喝点水!”说完,我慢悠悠地下了楼,走向厨房。
在厨房喝了些水后,我走出来,看到他还坐在那儿,目光呆滞地盯着墙上的挂钟。
我本来对他满心气愤,可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
我暗自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居然会同情秦逸尘。
我没再理会他,自顾自地上了楼,临回头时,看到他依旧坐在那儿发呆,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显得格外孤寂。
孙懂事的事情由于后续并未再出什么状况,再加上秦逸尘手段强硬,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半个月后,孙懂事的老婆不幸去世。
至于她有没有和孙懂事做一对鬼夫妻,我并不知晓。
不过,两天后,我接到一个熟人的电话,他叫徐良。
徐良和外婆的相识颇具戏剧性,那还是外婆年轻的时候,在一次下乡办事时,外婆救了重伤昏迷的徐良。
从那以后,徐良对外婆感恩戴德,时常往来。
后来外婆去世,徐良依旧记挂着这份恩情,与我也保持着一定的联系。
之前因为秦逸尘的事,我给他打过招呼。
这次他打电话来,是告诉我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对象。
女孩还在上学,遭遇意外离世,她家是农村的,农村人对阴婚之事颇为讲究,所以也打算找个合适的小伙子配阴婚。
徐良说,这女孩家与他有些沾亲带故,他也是受人所托,帮忙留意合适人选。
而且,他隐隐暗示,这或许能为我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可具体是什么,他却卖起了关子。
我答应了下来,可我不知道秦逸尘会作何想法,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