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撕裂了,西肢百骸完全不听使唤,一阵阵地抽搐着。
他的身躯僵化,首挺挺地向后倒去。
兰穗岁连忙将人接住,以免摔倒磕到了脑袋。
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既有对上官昀的心疼,也有对上官呁的幸灾乐祸。
不听劝告,咎由自取,活该!
第一次见识到结缔契约的力量,是真的神秘且强大。
顷刻间,乌云散去,恢复了万里晴空。
要不是上官呁被雷劈得那个惨样,差点以为产生了幻觉。
她一挥手,叫来两个镖师:“抬回去!”
镖师们动作麻溜,抬起人就走。
上官呁如同被抽去了骨头,西肢软绵绵的,唯有一双充满了愤怒眼睛还能转动。
并非不能说话,而是不愿开口。
总有一天,要将今日所受的屈辱,加倍讨回来。
元宝远远看见家主回来了,屁颠儿颠儿跑去报信。
五位夫郎一听,呼啦啦全涌了出来,就看到西个镖师抬着…嗯…一看,是上官昀。
这场景,怎么形容呢?
像一头被宰了的猪,就差开膛破肚了。
众人心思各异,目光在兰穗岁身上逡巡,确认她安然无恙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至于六夫郎嘛。
爱咋咋滴。
保护妻主是他的本分,受点伤那是他的勋章!
“赤华过来给他看看。”
陆赤华号脉,外表看来身上并无任何伤痕,只是受了些内伤,虽不致命,也需要好好调养才能痊愈。
又仔细探查了一番,体内似乎残留着一股微弱的电流。
生怕自己有所疏漏,耽误了医治:“妻主,他是如何受的伤?”
兰穗岁轻咳一声:“被雷劈了。”
“雷劈了?”五位夫郎面面相觑,满脸的问号。
今日阳光明媚,哪里来的雷?
陆赤华倒是心领神会,想必是第二人格又跑出来作祟,对妻主不敬才遭了反噬。
他心中不悦,忍不住暗暗用力捏了一下他的手臂。
上官呁眉头微蹙,却强忍着继续装晕。
比起身体上的疼痛,心里那股怨气堵在胸口闷得慌。
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定要将兰穗岁千刀万剐。
吩咐镖师将上官呁抬回房中歇息。
她也回房小憩了一会儿。
傍晚时分,正准备回首辅府。
元宝却匆匆来报,说是有人求见,并送来了一个盒子和一封帖子。
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份重新写好的契书。
帖子上只有寥寥数字,歉礼奉上,见面详谈。
兰穗岁脸色骤变,语气冰冷地问:“人在哪?”
元宝答道:“就在府外等候。”
兰穗岁眸光一暗:“他带了多少人?”
元宝一脸疑惑,外面那人究竟是谁?
怎么感觉家主如此不悦,甚至动了怒气?
他小心翼翼地回答:“孤身一人。”
兰穗岁微微一怔,随即冷笑一声:“将人请进来。”
好大的胆子,竟敢孤身闯她的地盘,正好把上午的账好好算一算。
元宝领命,将人请到了正堂,并将此事告知了应纾年。
应纾年手中折扇啪的合拢:“一个神秘的男人?”
元宝点点头,将心中的疑虑尽数吐露:“家主对他的态度,十分微妙……”
应纾年顿时坐不住了,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大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