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得令人厌烦。
几位夫郎立刻警惕起来,纷纷上前一步,将兰穗岁护在身后。
自从踏入凤都,就没过一天安生日子,风波总是一茬接着一茬,没完没了。
兰穗岁脸色微沉,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淡淡应了声:“好,有劳带路。”
此处空间狭小,真要动起手来,对他们不利。
不如先看看凤卿莜究竟想耍什么花样,再做计较不迟。
南宫奕匆匆赶到了五号雅间。
当得知人物被人带走时,周身的气压瞬间降至冰点。
“废物,一群废物!”他一脚踹翻了身旁一名手下,怒不可遏地低吼,“连个人都盯不住,要你们何用。”
手下连滚带爬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阁主息怒,大公主的人我们也不敢惹啊。
南宫奕的眼眸危险地眯起:凤卿莜?”
他压下心头的暴怒,声音冰冷:“给我查,我要立刻知道她的下落。””
“是!”属下们噤若寒蝉,领命而去。
兰穗岁一行七人,在肖尔等人的护送下,穿过百宝阁喧闹渐息的大堂来到门外。
夜色己深,街道上行人稀疏,几盏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一辆装饰低调却难掩华贵的马车停泊在夜色中,几名护卫垂手侍立在车旁。
肖尔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兰娘子,各位,请上车。”
马车一路疾驰,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停在某个宅院的门口。
有人将他们引到了凉亭。
一眼就看到凤卿莜正恭敬地给一位老人倒茶。
那人一身华贵的衣袍,气势逼人,不怒自威,只是端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就形成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明眼人看到那张脸,就能猜到他的身份,那双睿智的眼睛与凤卿莜简首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除了当今圣上凤忘尘外,再无他人。
兰穗岁带领着夫郎们行礼:“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忘尘品了一口茶,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龙章凤姿的年轻人。
他们都很聪明,也很镇定。
他穿着常服,又没说明身份,却能从蛛丝马迹中推断出身份。
散场时,与大女儿凤卿莜撞了个正着,从她口中得知了兰穗岁这个人。
之所以浪费时间见一面,是对两件事情感到好奇。
一是她的脸和身世,二是延年丹的来路。
凤忘尘没有叫起,一行人便只能跪在那里。
他冷冷地吐出三个字:“抬起头。”
兰穗岁依言照做,缓缓抬起头来,与凤忘尘西目相对。
两人互相打量着对方,眼中都闪过一丝震惊。
他们的确长得很相似,难怪见过他们的人都觉得他们长得像父女。
凤忘怔愣住,透过这张脸看到了凤筠汐……
那个从小压他一头的姐姐,本该登上皇位的女人。
可笑!
父皇再宠爱她又如何,最终坐上龙椅的,依旧是他凤忘尘!
他才是注定要名垂青史的帝王。
而她,不过是史书上寥寥几笔带过的亡魂!
压抑多年的怨恨与怒火瞬间燃起。
从小到大,他都活在凤筠汐的光芒之下。
父皇凤鹤羽偏爱姐姐,请帝师教导她学文,让将军传授她武艺,凤筠汐天资聪颖,锋芒毕露。
而他呢?
明明同样优秀,却被姐姐衬托得黯淡无光。
其他的他都可以不在乎,唯独父皇想立姐姐为储君这件事,他绝不能容忍!
自古以来,哪有女子做皇帝的道理?
父皇简首是疯了!
滑天下之大稽。
危机感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地困住。
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夺走。
所以,他弑父杀姐,登基后更是对凤筠汐的党羽进行了疯狂的打压,就是要让所有人都明白,女子就该安分守己地待在后宅!
凤忘尘面无表情:“你真不知?”
兰穗岁镇定自若:“民女愚钝。”
凤忘尘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大公主说你是朕的女儿。”
兰穗岁心中一凛,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她语气不卑不亢,试图撇清关系:“民女和大公主说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长得相似,不代表有血缘关系。”
凤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