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聂玺锐忽然恍然大悟,“南宫奕太轻易就说出了方法。”
向远嘉目光在水面游移,思索片刻后缓缓道:“你的意思是……他骗了我们?”
聂玺锐摇头,眼神冷冽如:“他所说每句属实,但却没交代完全,或许是早知我俩无法成功。”
一定某个环节一定出现了问题。
他的回答在契书上清楚无法作假。
钥匙就是血,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没有找对正确的门。
聂玺锐指着小溪:“此处并非界门。”
向远嘉顿时明白,他们被耍了,南宫奕竟还留了一手。
兰穗岁回房就被一道熟悉的怀抱拥住,怀抱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鼻尖依稀传来荷花的清香,不是那种俗气的香,而是雨后荷塘里的清新。
她一下子就猜到来人是谁:“你回来了。”
上官昀神情低落,彻底卸掉了所有的力量,整个人瘫软在兰穗岁身上:“姐姐,好久都没见你,好想你,这次不知为何被他还霸占这么久,我好害怕以后会消失,再也见不到你了。”
兰穗岁伸手抚摸着他略带凉意的脸颊。
"不会的,要消失也是让他消失。"
上官昀蹙着眉,脸上的担忧更甚。
这次是上官呁出现时间最长的一次,以前从未发生过这种情况。
明明都告知了天下大乱,他的野心根本无法实现,却偏偏赖着不走。
不知是有什么更值得他眷恋的东西,要拼命的抢夺身体。
兰穗岁温柔地拍了拍他的后背:“人格分裂可以治愈,我会和你一起想办法。”
上官昀眼中满是深情,再也控制不住了,捧起兰穗岁的脸吻住了柔软的唇,这一刻将所有的思念和不安都倾注进去。
感受到吻中浓烈的眷念,她尽情的回应着,想要让他放松下来。
一首紧绷着神经,只会更容易被趁虚而入。
上官昀将人抱起,迈步走到床边,轻而缓的将兰穗岁放下后,高大的身体就压了上去。
像是在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极其小心翼翼的从额头往下吻,慢慢的逐渐落在红唇上。
他一只手与她交扣牢牢地握住,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肢,使两人更加的靠近彼此。
兰穗岁望着他染上情欲的眼眸,除了对她的在乎外,剩下的全是挥之不去的忧惧,脆弱得惹人怜爱。
明明两人贴的己经严丝合缝,近的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他却没得到丝毫的安全感。
兰穗岁一个翻身,就化被动为主动。
她先是温柔的抚平了他紧皱的眉毛,又轻轻的吻了吻他的眼睛,最后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咬上他的喉结。
她想用爱来化解他内心的不安。
“小昀,别怕,我在呢。”
上官昀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她也是这般哄着自己。
这一刻才觉得姐姐真的回来了,熟悉又温暖的感觉,让他的心就莫名安定下来。
他重新掌握了主动权,翻身而上后,贪婪地品尝着她香甜的唇,并迫不及待地脱掉了两人碍事的衣服。
正当一切都水到渠成时……
突然,眼前又是一黑,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的灵魂。
等再次睁开眼睛时,他换成了一脸茫然且窘迫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