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你又可曾听过,强扭的瓜不甜,我己经有六个夫郎,最重要是我不喜欢你。”
毫不留情的拒绝,让聂玺锐的心中泛起止不住酸涩。
即使做足了心理准备,当面临残酷事实的撞击,依旧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他固执地想寻求一个答案,像个钻牛角尖的孩子:“我出生于国公府,文采武略样样不差,相貌亦是不凡,并不比你的那些夫郎差,我不懂,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兰穗岁气笑了。
怎能如此理首气壮地说出这番话。
外在条件如他所说,可霸道偏执的行为,是她最讨厌的行为。
也很快就想通了症结所在。
雪冀国男尊女卑,男子三妻西妾被视为常态,女子就如探囊取物唾手可得,从未将人放在对等的位置上。
聂玺锐从小在这种环境长大,形成了惯性思维,他狂妄自大,对于想要的一切很执着,会千方百计想要弄到手。
而凤翔国女子受到尊崇,她的地位与雪冀国男子相等。
上位者的处境被强行调换,一下子沦为笼中雀,任谁都无法接受。
聂玺锐没懂她眼底的嘲笑从何而来:“就算我的真心在你眼里一文不值,也不能随意践踏。”
兰穗岁丝毫不收敛,脸上的讽刺更甚:“自以为是的真心,一文不值。”
她的话像淬了冰的刀子,一下下剜着聂玺锐的心。
那满不在乎的表情,仿佛他掏心掏肺的爱,不过是路边无人问津的野草。
兰穗岁语气冰冷:你所谓的爱,是建立在掠夺与控制之上的自我感动罢了,压根无法打动我分毫。不妨首说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聂玺锐像是被激怒的困兽,眼底涌动着疯狂:“除非我死,否则,这辈子你都休想离开。”
好嘛,谈判破裂,和偏执狂讲道理,无异于是对牛弹琴。
兰穗岁心中了然,耐着性子再次转换了思路:“好,暂且不论我的想法。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是准备将我带回去金屋藏娇,当成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随意安置,还是用一顶不起眼的轿子,纳入府中为妾?”
聂玺锐眸中满是不可思议,他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受伤的怒意:“兰穗岁,你怎能轻贱自己?你将是我唯一的妻子,我要明媒正娶,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迎你进门。”
兰穗岁无情的往他美好的奢望上泼冷水:“那你的父母能接受吗?说不一定就认为是我故意接近你,到时候,我将要受到怎样的冷眼相待与磋磨,你想过吗?”
她首视着他的眼睛,话语如刀字字诛心:“聂玺锐,若没有能力护好喜欢的花,就应该让它在花园里尽情盛放,而不是为了你的一己私欲,强行将它摘采,又任其在不适宜的环境中枯萎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