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穗岁灵机一动,一计涌上心头:“我们打个赌如何,以一个月为限,若到时间我还是不喜欢你,不仅要放我离开还要打开通道。¢v!7`x`s-w′.+c,o?m/”
聂玺微微一怔,洞悉了她的意图,最后的输赢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本就是一场不公平的赌约,结局一眼就能望穿。
即便如此,他却心甘情愿地跳了进去,只为换取名正言顺的相伴。
聂玺锐沉默片刻:“好,我答应你。不过时间要改成三个月,并且你要将过往统统忘掉,不能用之前的事来抨击我。要摒弃对我的偏见,让一切重新开始。”
兰穗岁点头:“好,一言为定,不过口说无凭,你得签署契书。”
聂玺锐同意:“我愿意。”
契书有约束力却不够严谨,只要稍稍钻一下空子,总能找到解决办法。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将一颗心捂热。
他对自己有信心,对她的爱更笃定。
兰穗岁借助衣袖遮掩拿出契约,上面只有一条要求,以后不能再用共生蛊来控制她。
这是唯一的核心诉求,必须摆在第一位,至于其他可以另作打算。
聂玺锐的性子捉摸不透,阴晴不定,不宜与讨价还价,必须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再生变故。
双方签下名字,滴血为盟,契约生效。
第二天一大早,兰穗岁就接到了通知,让她收拾一下,立刻启程回京。_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从传话的小兵口中得知,聂玺锐要回去向圣上述职,解释山谷战役的详细过程。
半个时辰后,一辆装饰精致的马车缓缓驶出了军营。
为了节省时间,兰穗岁本想骑马赶路,但聂玺锐却不肯,说是不想让她太过劳累。
再则,他身上还有伤,需要一边游玩一边休养,并不着急赶路。
掀开帘子,就能看到雪冀国独特的北国风光。
与凤翔国的秀丽山水不同,眼前景致更显苍凉与辽阔,天高云淡,远山如黛。
两人间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和谐。
一路上,聂玺锐对她都照顾得无微不至。
时不时地询问是否无聊,耐心讲解当地的风土人情,历史典故。
兰穗岁听了许多,得知雪冀国食材种类匮乏,除了基本的米面之外,没有红薯和土豆这些。
在吃食上无法与凤翔国相提并论。
衣料的纺织技术却是登峰造极。
各种面料花色层出不穷,令人眼花缭乱。
这里的人精神世界更加富足,只要勤劳肯干温饱不成问题,不像凤翔国遭遇各种天灾,导致好几个州的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
马车上准备了有趣的话本子,供她消遣解闷。
兰穗岁只是瞥了一眼水壶,聂玺锐就会立刻递过来。-1¢6·k-a-n.s!h·u_.¨c¢o!m_
偶尔会提出一两个问题,都能得到详细的解答,抛开不愉快的过往,他确实是一个极具魅力的人。
博学沉稳,对事物的见解独到而深刻。
然而,兰穗岁不会轻易改变决定,做再多都于事无补。
就当是圆一场虚妄的梦,等醒了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一行人终于抵达了落脚的客栈。
聂玺锐只带了几个亲兵,大家都以为他死了,一路上还算安全。
一行人走进客栈,店小二立刻迎了上来:“各位客官,要开几间房?”
聂玺锐脱口而出:“一间。”
兰穗岁柳眉微蹙,纠正道:“两间。”
店小二面露难色,下意识地看向衣着华丽的公子,心想当然得听一家之主。
结果却让他大跌眼镜,俊美的公子极力争取同房,可女子却偏偏不听。
本以为男子会恼羞成怒,首接拍板决定,结果他却妥协了,改口要两间房。
店小二忍不住多看了兰穗岁一眼。
他迎来送往,也见过不少恩爱的夫妻,男人对妻子百般宠爱,像今天这样将夫君拿捏得死死的女子,还是第一次见,不由得心生佩服。
在店小二的带领下,兰穗岁进入厢房就开小灶。
雪冀国的饮食让人难以下咽。
无论是食材的匮乏,还是那寡淡无味的烹饪方式,都让兰穗岁的味蕾备受折磨。
每次吃饭都装装样子,敷衍地扒拉两口。
独处时在好好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