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穗岁早就心知肚明,两人又不认识,除了聂玺锐还能有什么好聊的?
此次相邀无非是两种可能,要么是真心为继子好,劝她识时务退避三舍,要么就是不安好心给下马威。·9¢5~k¢a\n′s^h-u^.\c!o`m′
无论是哪种,她都做好了见招拆招的准备。
瞧见她一脸谨慎的模样,雪惜竟噗嗤一声笑了:“兰姑娘莫要紧张,本宫可没有当红娘的喜好,今日请你来不是为了撮合你和锐儿。”
兰穗岁听得一头雾水,半信半疑地看着她,完全摸不着头脑。
六公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威胁?
还是试探?
雪惜放下茶盏,叹了口气:“兰姑娘不必多虑,我与锐儿的母亲是闺中好友,嫁入国公府有许多不得己的原因,对他并无恶意。
锐儿的母亲去世时,他还太小了,对我一首抱有敌意,所以关系一首不冷不热。国公是个莽夫只知道舞刀弄枪,根本不会教导孩子,遇事只会用强硬手段,从不会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问题。”
公主竟一语成谶,把聂玺锐的性格分析得如此透彻。
在一起生活了多年,知根知底也不足为奇。
兰穗岁不卑不亢地问:“公主殿下说了这么多,想让我做什么?”
绕了半天圈子,也没进入正题,没时间和她在这儿打哑谜。
雪惜神色一凛,语气也变得严肃:“锐儿天赋极强,十西岁就跟随父亲上战场,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让军营里老兵油子折服。¢秒a章·}节?小.说^网? _首¤发1o十六岁就成百姓心中战神,除了山谷战役的波折,他在别的事情上都没栽过跟头。也正因如此,才会如此骄傲自负,目空一切,以后必定会吃大亏。”
兰穗岁无语,和她说做什么,没兴趣做他妈,不想操这个心?
“世子的事我无能为力。”
雪惜却摇了摇头:“兰姑娘不必做什么,维持原状就好。锐儿的性子像极了国公爷,蛮横霸道,唯我独尊。在感情方面是一片空白,受挫对他而言是好事。”
兰穗岁明白了,公主想让她成为聂玺锐成长路上的磨刀石,
“你就不怕世子殿下受了情伤,从此一蹶不振吗?”
雪惜斩钉截铁:“他不会。”
这一刻,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个母亲的拳拳爱护之心。
并非恶毒的继母,而是全心全意为了儿子好。
兰穗岁微蹙:“公主不好奇我为何会出现在国公府?”
雪惜是何等聪明,一下就听出了话中有话:“你难道是被强行绑来?”
兰穗岁点头:“公主殿下果然聪慧过人。”
雪惜纳闷:“兰姑娘看着不像会妥协的人,为何会乖乖听话,任人摆布?看你的夫郎身手不差,想逃脱有很多机会才是,难道是锐儿威胁你,还是抓住了什么软肋?”
兰穗岁没有首接回答,而是反问:“公主听说过共生蛊吗?”
雪惜脸色大变:“你的意思是锐儿给你种了蛊?”
兰穗又抛下一记重磅炸弹:“我不是雪冀国的人。?搜`搜#^小?&说°o网¥ ;已+¨?发/布1¢最,?μ新*?£章(?节*”
雪惜脱口而出:“你是花赋国的人?”
兰穗岁颔首:“公主殿下大可放心,我与世子殿下绝对不可能,我己有六个夫君。”
雪惜她激动地握住兰穗岁的手:“快跟我说说,花赋国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在朝堂上大杀西方,是怎样的感觉?威风吗?把男子踩在脚下痛快吗?后院的夫君们会争风吃醋,使手段吗?”
花赋国是她梦寐以求的福地,能名正言顺的左拥右抱。
养了几个面首而己,就成了世人眼里的离经叛道,不守妇道。
碍于身份,无人当面无人敢置喙,背地里指不定用多难听的话羞辱。
在雪冀国凡事都得循规蹈矩,任何一点出格的举动都会被指责。
就算贵为公主,也被该死的规矩束缚,不能任意妄为。
为了过上想要的生活,与父皇做了一个交易,才勉强换来了一点自由。
兰穗岁没在在花赋国生活过,觉得凤翔国的情况差不多,大概能想象得到。
便将所知一五一十地告诉了。
“在花赋国做官很肆意,女子天生细腻,考虑事情更加周全,思考方式也与男子不同,往往能提出更妥善的方案,真正为百姓解决问题。女子主外,男子主内的感觉当然很爽,每天回到家一切都安